姜姌轉過身,看清眼前的人,美眸閃過一絲驚訝,“周馨兒?你怎麼來了?”
自從郵輪晚宴後,她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
周馨兒噎了一下,遂梗著脖子,“你們姜家那麼大的面子,我們不來,豈不是要被詬病?”
說著,她掃了眼姜姌身上的旗袍,頭上唯一的簪子,皺起眉頭,“二小姐穿戴的都是高奢名牌,你居然還只穿這些,是想讓她嘲笑嗎?”
“你來這裡,就為了找我說這些?”姜姌挑眉。
“我……”
周馨兒想說什麼,卻又停下來,片刻,硬邦邦道,“我裙子在你們姜家髒了,你得賠我一套衣服。”
姜姌的視線順著她的話落在長裙上,乾乾淨淨,哪裡髒了?
不過她也沒有拆穿,“自己去挑。”
開啟門,周馨兒毫不客氣地走進去,在衣櫃前挑選起來,嘴裡還嘟囔著,“要不是跟你一個尺碼,我才不會找你。”
最後,她挑了件萊茵灰的旗袍。
還沒開口,姜姌自動關上了房門。
“算你自覺。”周馨兒哼哼兩聲,利落地換了旗袍。
站在全身鏡前,覺得高跟鞋搭配不好看,便又去鞋櫃挑了雙平底鞋。
咚咚咚。
姜姌敲了敲房門,“宴會要開始了。”
“不許催我。”
“……”
果然和以前一樣墨跡,也不知道嵐姨用了什麼辦法讓她出的門。
“姐姐,你怎麼還在這兒?”
這時,陳可欣提著裙襬,一臉關切地走過來,“客人們都去露天會場了,媽媽讓我來找你。”
說話間,她視線落在姜姌腕間的白玉菩提上,怔了怔,赧然一笑,“難為姐姐要在宴會戴我送的手捻,不知道旗袍是不是不合身,姐姐才沒有穿。”
這話有點冤枉人,當時姜姌是試穿過的,她這話意,像是覺得姜姌要在眾人前表現姊妹情深,又嫌棄旗袍拿不出手,所以只戴了手捻。
“旗袍我用金框裱起來了。”姜姌淡淡道。
陳可欣噎了一下,轉移話題,“媽媽讓你儘快去會場,我先去找馨兒姐了。”
說到這,她又補充了一句,“聽說姐姐和馨兒姐曾經有點誤會,那我覺得,姐姐還是儘快去會場,別跟她碰面才好。”
姜姌置若罔聞。
陳可欣剛走,周馨兒開啟門走出來,嘖嘖稱奇,“好一張巧嘴。”
仔細打量,她不光換了衣服和鞋,連發型也變了,頭飾耳環項鍊手鍊,全是範思吉新款。
“這次春夏系列銷量不錯。”周馨兒莫名其妙來了這麼一句話。
“你把我梳妝檯偷了?”房間裡都是她常用的,其實也沒幾樣,現在幾乎全在周馨兒頭上。
哪知後者神色一板,硬邦邦吐出八個字。
“修道之人,莫造口業。”
姜姌,“……”
彼時,客人們已經匯聚在別墅後方的露天草坪。伴隨著音樂團悠揚的樂聲,觥籌交錯,言笑晏晏,西裝革履的男士們聚在一起談笑風生,貴婦名媛們以陳可欣為中心圍在一起,快吹捧到天上去了。
姜姌和周馨兒並肩而行,看到這幅景象,冷嘲熱諷道,“二小姐回來了,你這個大小姐就該失寵了,看見你狼狽,我就開心了。”
“你開心就好。”
“……”
“馨兒!”周嵐第一時間發現了自己女兒,可看到她一身和姜姌差不多的打扮,頓時皺起眉頭,“媽媽給你準備的裙子呢,為什麼不穿?”
“裙子髒了,我只能去換。”周馨兒委屈地解釋。
姜姌笑吟吟喊了聲嵐姨,周嵐淡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