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姜福玉離開的背影,姜姌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但她相信姜福玉不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
只是酒會已經開始這麼久了,秦臻和鍾玄怎麼還沒有出現?
包括剛才的周茹意,只是拉了段小提琴,便離開了。
可週茹意說每次酒會,秦臻都是親自到場,而但凡他在酒會,鍾玄也不會缺席。
這時,前方一陣騷動,不少人站了起來。
姜姌循聲望去,終於看到了和秦臻並肩而行的熟悉身影。
鍾玄一身西裝革履,笑容滿面的跟大家打著招呼,手裡赫然拎著黑色直柄傘。
百問傘!
姜姌神色一凌。
隔著眾人,鍾玄忽然看了過來。
然後,笑著點了點頭。
姜姌心中一沉,他知道她在這。
下一秒,姜姌又釋然。
她在驚訝什麼呢,鍾玄可是師父的得意門生。
四目相對,無形中瀰漫著一股火藥味。
秦臻上了臺,握著麥,“很感謝大家能來我的莊園,其實把就會設在這裡,我也是經過了一番思想鬥爭,因為我想借著這個機會,跟大家宣佈一件事情。”
“這次酒會過後,我將不會再舉辦任何酒會。”
這話一出,眾人譁然。
“我相信大家心中都有疑惑,但我也相信,今晚這場酒會,大家一定會流連忘返,乾杯!”
說著,秦臻舉起手中的酒杯,眾人紛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姜姌舉著酒杯沒有喝,見她如此,洛卡也像拿著燙手山芋一樣,想把手裡的酒杯扔掉。
旁邊的女侍笑吟吟道,“二位客人,如果不喝第一杯酒,是對酒會主人的不尊重哦。”
洛卡怔了一下,姜姌徑直倒了一杯遞到女侍面前,“既然如此,那我們一起。”
女侍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們要陪客人,是不允許喝酒的。”
姜姌也不強求,笑吟吟,“我吃了藥,喝酒會死的。”
這話一出,女侍頓時沒話說了。
音樂響起,舞者從臺上來到臺下,穿梭在紅色沙發間,隨著舞曲越來越勁爆,二樓的氣氛沸騰起來。
眾人紛紛起身起舞,扭動著身體跟舞者親密接觸,宛若一個大型蹦迪現場。
“臥槽!”
洛卡再次驚呆了,這裡的人任何一個單拎出來,都是在西城是說得出名號的,卻在這裡紙醉金迷,墜入慾望的泥潭。
姜姌坐回了沙發上,目光越過瘋狂扭動的眾人,直直落在鍾玄身上。
後者正在和秦臻說著什麼,時不時點點頭。
他們身邊跟著保鏢,如果貿然過去,一定會被攔下。
只能等待機會。
音樂響徹整個空間,眾人忘我地舞動著,臺上的樂隊換了一批也渾然不知。
周茹意再次上臺,坐在鋼琴前,彈起了一首陌生卻悅耳的曲子。
舞曲的聲音逐漸變小,漸漸地,這首鋼琴曲佔據了整個空間。
輕柔,空靈,神秘。
聽著聽著,姜姌猛地回過神來,“迷魂曲!”
周茹意怎麼會迷魂曲?
姜姌看向臺上的周茹意,後者陶醉地彈奏著鋼琴,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彈的是什麼。
她下意識看向身邊的洛卡,男人痴迷地望著臺上,眼中滿是迷離。
“洛卡!”
姜姌拍了拍他,男人卻無動於衷,好似聽不到她說話一般。
再看向舞池裡的眾人,已經漸漸停了下來,不約而同地望向臺上的方向,個個目光空洞,宛如行屍走肉。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