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寶!
那東西既然能編織各種載重能力特強的器物,就說明非常堅固,而且柔韌性特強,所以打人的話,能把人抽得皮開肉綻,荊條卻不折斷。
古時候,藺相如去向廉頗請罪的時候,應該就是背的這種荊條,別的不說,就地取材應該是非常方便的。
後來人們看到那個故事,難免望文生義;尤其是啟蒙讀物中的插圖,藺相如更是背了兩根方方的木條,更是誤人子弟了。
一看這麼細的荊條,伯彥訥謨祜也不堅持用兩根了,就選了大約二十根比較粗的整合一束,給他背上。
藺相如負荊的時候,還要袒背的,也就是要光膀子,這點兒比較難辦,畢竟離皇上那裡還有幾十里路;再說現在的氣候還是冬季,太冷。
於是伯彥訥謨祜決定,這條就不模仿了。
伯彥訥謨祜這樣做了, 琦善呢?
他是絕對不肯負荊的,敗了他肯定是要承擔責任的。但是他也覺得他能做的事情很有限,即使再努力,也依然難以擺脫現在這個下場。
所以,他把這場失敗歸於不可抗拒。
在不可抗拒的結局面前,人是無能為力。
所以,他就不打算主動認罪了。
再說。他到了這個職位,是和他的家世和多年工作的結果,不是特殊的皇恩浩蕩。
還有,他老人家可是久經失敗的考驗的,不但有對內的失敗,還有對老外的失敗呢。
哪像伯彥訥謨祜這樣的小年輕?
雖然他不打算請罪了,伯彥訥謨祜這樣做了,他也不好意思繼續在這裡等著壓驚酒,只好和揹著一捆荊條的伯彥訥謨祜一起上路了。
訥爾經額看著二人遠去。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兔死狐悲感傷。
最近,好訊息一個沒有,壞訊息接二連三。
不久前剛聽到東路大軍潰敗、漕運總督潰敗、東北路大軍潰敗的訊息,今天又見到西北大軍,獨一無二的騎兵軍團也走上了覆亡之路,不知道下一個是誰?不會使自己吧?
他還在那裡心思不定,李鴻章旁邊進言:“總督大人!我們需要對打敗琦善大人的那股天軍多提防!他們來去如風,不定下個時刻就到了!是不是先把附近的兵力。都調過來,堅守紅水山?”
現在李鴻章很著急。他雖然依然有欽差襄使這個頭銜,在督辦淮勇事務上權力極大,但是皇帝來這樣一個絕戶計,又來一個御駕親征,把各地豪紳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軍事力量,都集中到了一起。好多事情全都打亂了!
本來護鄉守土的淮勇,給當成正是軍隊調到這裡來,這可是豫省疆域,讓那些淮勇守護,他們那裡來的積極性?
這還是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這個總督大人。訥爾經額!
他雖然也是忠於職守,兢兢業業,但是這一點時間相處,他深刻贊同了別人對這位總督大人的評價,就是四個字——素不知兵。
素不知兵,如果不管事還好,交給知兵的去做;但是,這位卻事必親躬!
這下,李鴻章就悲劇了。
他也不算太知兵,總比這位素不知兵的總督強;剩下的一些統兵將領,都是武夫本性,衝鋒陷陣沒的說,出謀劃策別找他。
原來還有中軍統帥伯彥訥謨祜算是帥才,但是他又被抽調到西北去統領騎兵;這次失敗逃回,也許得到皇帝饒恕,還會回來?
“既然李大人有這個擔憂,我就把第一道防線交給你如何?不管你怎樣調兵遣將我都不干涉,只要你保證第一防線不失,如何?” 訥爾經額答道。
訥爾經額現在真的害怕了!
東方防線也好,東北防線也好,那裡的失敗,對他來說,觸動都不打,他認為那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