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嘗輒止。
麥軻最後強調,這樣愛的原則,愛的物件,愛的程度,愛的標準,都不是停留在想一想就得,而是充滿每天的生活,作為生命的流露。
而不是向孔孟之道一樣,許多時候只停留在思想層面,只要熟悉原則就非常高興了。
一直側耳傾聽的老曾聽到這話,不禁哈哈大笑。
“麥軻,看來你也是誤解大成先師的‘學而時習乎,不亦樂乎’這句話了!”
“不是不斷地複習學過的東西,就讓人很快樂嗎?”麥軻疑惑地回答。他清楚地記得教他的老師就是這樣講的。
“當然不是!那個“習”不是複習,甚至不是學習,而是實習或者操作的意思!學到的東西當然只有做起來才讓人欣喜快樂。否則總是重複那些學習過的東西,腦袋不疼死就不錯了,哪裡來的樂!”
老曾這時才算調整好情緒。
“我覺得,在聯絡生活實際方面,孔孟之道比基督教也不差呀,喔呵呵呵!”
好,這個算你正確。麥軻暗襯,也對自己的中國文化修養不足略感歉疚。
不過,光有實踐聯絡,而沒有關鍵問題上的正確,依然於事無補。
。(未完待續。)
第33章 殺是不殺國藩(改)
別看曾國藩走的是和所有士人一樣的路,學而優則士,他還真是有些與眾不同。
雖然他作到了正二品大員,是中樞六部的禮部右侍郎,卻一直沒有止息要把學到的孔孟之道實行起來的想法。
他可不指望他的那些滿清同僚。
即使漢人同僚,也多是附從之輩,想的最多的是不要冒犯那些滿清宗室皇族。
所以,當他和麥軻討論到那個“習”的問題時,就把他這個多年的夢想給重新點燃。
同時,這也讓他有意無意之間,立定了今後他和太平天國對立到底的決心。
看到他又陷入沉吟,麥軻繼續剛才的比較和結論:“滌生,你現在是否同意了基督教的基本主張是愛人,而孔孟之道的實質是忠君,而不是你開始說的仁者愛人?”
“我對基督教的理解現在改變了,同意你說的,基督教是有“愛人”這個要求; 但是,有要求不見得能做到呀! 我可是沒少聽人說,基督教對和自己信仰不同的人,懲罰可特別不客氣。”
曾國藩看似對基督教的事情知道不少,不過,都是負面新聞。
“你說的不錯,是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我們可以先放在一邊,首先說說二者的基本主張是什麼,然後再論解決的方法,如何?”
麥柯決定另闢蹊徑。
“這樣的話,我覺得我可以同意你剛才說的,二者是有不同。”老曾沒有在這個層面糾纏,接著問道:“那麼,基督教怎樣做到‘愛人’的?”
“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滌生。我先問你一個更根本的問題,你是贊同人之初,性本善,還是性本惡?”
麥柯又迂迴了一下。
“哈哈,這個問題還真沒有確切的答案,我同意《三字經》教育幼兒的人之初。性本善,也同意性相近,習相遠,需要教育和良好的影響,小孩才能學好;同時我對荀子說的人之初,性本惡也不是很反對,而且似乎越來越是這樣。”
曾國藩看來還是比較清楚現狀。
“我覺得哈,滌生,你可能沒有注意到人性本善的一個矛盾:如果人性本來是好的。就不需要後來教導才變好;而且如果大家都好的話,那個惡的環境也沒處可來,也不用換地方,挑環境的瞎折騰!出現這些現象的根本原因,就是人性本惡造成的。”
“我其實也不反對你這樣說。也許三字經描述的是大成先師夢寐以求要恢復的狀態吧,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