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左艮良正給龐榮輸送真氣,以便儘可能地穩住龐榮身上的傷勢。
此刻的龐榮已然陷入昏迷,面色蒼白、雙唇發紫。
左艮良和龐榮皆盤坐於房間的木榻上,左艮良的雙手頂著龐榮的後背,一邊支撐著龐榮的身體,一邊給龐榮輸送真氣。
左艮良一直閉著眼睛,額頭上已經沁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他情況怎麼樣?”走進房間,顧長安一臉凝重地問道
“他不但受了很重的傷,而且還中了劇毒,情況不是很樂觀。”聽到顧長安的詢問,左艮良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回道。
顧長安沒有再多言,坐在一旁,安靜地等待。
大約過了半刻鐘的時間,左艮良長呼一口氣,緩緩睜開雙眼,撤下一直頂著龐榮後背的雙手。
隨後,他扶著龐榮,讓其緩緩躺在木榻上。
他看了一眼一旁神色焦急的顧長安,道:“我利用真氣暫時壓制住了他體內的傷勢和劇毒,一個時辰之內他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顧長安嗯了一聲,一邊檢查龐榮身上的傷勢,一邊問道:“知道他中了什麼毒嗎?”
“不知道。”
左艮良搖了搖頭,道:“使毒是江湖中的伎倆,我一直身在軍中,幾乎接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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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安皺了皺眉,道:“他身上的傷我能處理,但是這毒比較麻煩,我醫治的幾乎都是一些常見疾病,最多也就是一些疑難雜症,毒物之類很少接觸,而解毒的關鍵卻是對症下藥,你去邊軍那邊打聽一下,看看軍中有沒有人曾經混過江湖。”
“好。”
左艮良點點頭,“我這就去。”
說罷,他轉身衝出房間。
“武二,你去打一盤熱水過來,順便帶點粗鹽,我得趕緊幫他清理一下身上的傷口。”左艮良剛走出房間,顧長安就扭頭看了一眼一旁的武二舉,交代道。
“是,先生。”武二舉應了一聲,也趕緊轉身走出房間。
房間裡只剩下顧長安和龐榮。
看著木榻上面色蒼白,渾身是傷的龐榮,顧長安內心五味雜陳,有一種說不出的哀傷。
這不僅僅是因為龐榮曾經幫助過他,救過他的性命,更是因為龐榮是他走出那個小地方之後,第一個讓他感受到溫暖的人。
那場大戰之後,龐榮不辭而別,他再也沒有見過龐榮一次,沒想到,再見的時候,竟是這般場景。
不過現在還不是他該感慨的時候,龐榮身上的傷勢和劇毒只是暫時被左艮良的真氣壓制住了而已,一個時辰之後,隨時都會有性命危險。
他長呼了一口氣,走到一旁的書桌,拿起紙筆寫下一些用於療傷的草藥。
不多時,武二舉端著一盆水和一小罐鹽就過來了。
他接過武二舉手中的水盆和鹽罐,並順勢將寫了療傷草藥的紙張遞給武二舉,讓武二舉趕緊去準備草藥。
他自己則端著水盆和鹽罐來到木榻邊,將水盆放在一旁的木凳上,開啟鹽罐,先往水裡加了一些鹽,接著他將手中的鹽罐放在木榻一角,伸出一手試了試水溫,感覺差不多了,就開始清理龐榮身上的傷口。
:()大明天下15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