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什麼歉,她侮辱我不是他兒子娶的媳婦,她還罵我不要臉,我罵過她嗎?她有本事,以後別踏進我和杜大哥家裡的門。我以後的孩子也不會想見這樣的奶奶,因為這奶奶都不喜歡我孩子的媽。”
所有人全呆了。王淑芬瞠目結舌。
誰能知道這個小姑娘平常文文靜靜的,好像弱不禁風不會反抗的一隻小兔子,突然間會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一個戰無不勝的戰鬥士。
在場的太太們不由搖頭嘆氣的:這下有的玩了,完了的。這樣的兒媳婦,誰當了婆婆誰倒黴肯定的了。
宋隨意才管不了其他人的輿論,她只認一個理,誰有理誰就是對的。她沒有錯,錯在杜母那兒,叫她和做錯的人道歉,這不是顛倒是非嗎?
做兒媳婦的莫非天生就得給人家當奴隸?受委屈?
不,她不做這樣的兒媳婦。如果他要這麼想,她相信他也不是這樣一個是非不分的人。
“不要和她說了!”杜母驟然咆哮,衝著妹妹說,“和這個人說什麼呢!她永遠都不會踏進我們杜家的門!”
說完杜母摔了門出去。
王淑芬轉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也指責:“這個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必須和對方家長說說。”
有人聽了這話想起了什麼,看向翠姐和宋婷婷:“你們不都是她親戚嗎,不說兩句?”
“我們哪敢說她。”翠姐笑笑,笑容詭異,衝眾人擠著眼,“你們說她這個樣子誰敢說她。”
宋婷婷捂著嘴角咳了兩聲:“其實也不是我這堂妹的錯,我這堂妹從小沒了媽,她爸爸經常出門在外。”
這樣說,豈不是從小沒有人管教的野孩子!
真難以相信,這樣的人,居然成了那個杜玉清的媳婦。如果真是這樣,杜母說的話比較對,可能真是這個女孩使了什麼妖法導致杜玉清鬼迷心竅了。
宋思露連替宋隨意哭的心都有了。使勁兒攥著拳頭抖著嘴唇,卻開不了一句聲音。她沒有這個勇氣。
眾人議論紛雲。
宋隨意忽然打斷了翠姐和宋婷婷的話:“大嬸,你怎麼不說之前婷婷姐到醫院看病,你們兩個大鬧天宮,婷婷姐被醫生診斷為癔症。”
翠姐和宋婷婷臉上譁然色變。翠姐跳了起來:“你別狗血噴人!宋隨意,你這沒有媽的,越來越不像話了!沒有教養就是你這樣的東西,當眾說你婆婆不夠,現在當眾罵你家裡的長輩?”
“我哪個字罵了你了,請你說出來!”
翠姐口吃。
宋婷婷嗚一聲流淚:“隨意,你怎麼可以這樣?你被你婆婆討厭是你自己做的不好,也不該把事怪罪到其他人頭上。”
“你們以為我傻的嗎?你們利用思露把我引誘我到這裡來。至於我怎麼知道的,因為三嬸都躲著沒有出現!”
室內裡的安靜連掉根針都能聽見。
宋隨意那雙冰冷的眼珠一掃這裡所有人:這些人一個個虛偽至極的嘴臉,明明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還一個個跟著唱戲起鬨看熱鬧,其用心歹毒,甚至有過於她婆婆和宋婷婷她們。
簡直是一個垃圾場!
回頭,她看著室內插的花,五彩繽紛,有富貴的紫竹,有象徵權威的牡丹,還有清雅脫俗的百合。
笑死她了,這些人連哪些花不該搭配在一起放都不知道。
高雅之堂?是庸俗至極!
轉身,她抬步就走。
有人站了起來,衝著她背後:“喂,你剛才那眼神什麼意思?”
宋隨意沒回頭,淡淡道:“奉勸你們趕緊把花撤了,不然,人都不能活了。”
什麼!
“你有毛病是吧!”
“神經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