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柳晴這話,宋隨意記起來了昨天看見的那個方太太。說真,要不是柳晴提起,她都忘了。
誰讓他後來一本正經地對著她“告白”,讓她得意忘形了,什麼都忘了。前段日子的憂愁擔憂多想,全部都忘的一乾二淨。
只能說這人,自己真作虐,怎麼可以這麼快的忘記了曾經摺磨自己的事兒。
宋隨意走去洗手間刷牙洗臉,對柳晴說:“既然今天有空,我去看看佳佳吧。上次去看佳佳都是好幾天之前的事了。我給佳佳再帶點花。”
“行。佳佳最愛你挑選的花了。”
“是嗎?”她以前怎麼不知道這小妮子喜歡她的作品。
說到這裡,柳晴有些不好意思,代替小女兒尷尬:“應該說,她看見杜醫生很喜歡你的花,她就覺得你的花肯定不一樣。”
小姑娘都對他犯花痴。很正常嘛。宋隨意不會和小丫頭計較,非常大度:“嗯,你可以告訴佳佳,想讓他以後關注她,病說什麼都要快點好起來。不然的話,他當醫生會覺得很鬱悶的。”
柳晴呵呵呵地笑著:“你這張嘴,適合去當教育學家。”
“那可就慘了,要帶壞多少小朋友。”
走到食廳,看到了他用牙籤筒壓在餐桌上的紙條,寫著:清淡飲食。
讓她吃清淡點,真真是個大夫的口吻!
宋隨意哭笑不得,拿著他這張紙條,走到冰箱開啟看看,裡頭其實沒有什麼東西了。想他都不在了,自己一個人在家吃多悶。於是出了家門口,在樓下隨便買了杯豆漿和包子,一路咬著去他醫院看佳佳。
那會兒,她沒有想過會碰到他。
來到兒童病區,柳晴站在門口對她招招手。
宋隨意走過去。
柳晴說:“醫生在查房。”
當媽媽的,終究是掛著兒女。柳晴臉上的不安顯而易見。
宋隨意心裡一直有想過,佳佳的爸爸是誰呢。哪怕和柳晴鬧了矛盾離了婚,定期來看看女兒都是應該的。
有時候一個女人單獨帶孩子,不說體力上辛苦不辛苦,精神上的壓力可想而知。反正,宋隨意無法想,如果生了孩子男人如果不要的話,很過分!
“晴姐。”
“嗯?”
“撫養費對方真的一分錢都沒有給嗎?”
柳晴好像吃驚她問這話,看著她好一會兒,流露出了感慨:“你以前從不問的,現在問,結了婚果然不一樣了。”
“沒有不一樣。我一直想問。尤其現在佳佳都病了。”宋隨意執著道。
柳晴的手在她肩膀搭一下:“我剛看見,杜醫生和這裡的主任一起走進去的。”
這話像是在安撫她,無論柳晴母女倆發生什麼遭遇,對於他那樣的人來說,絕對不可能把這種遭遇發生在她宋隨意身上。
“杜醫生對孩子挺好的,熱心,上心。”柳晴繼續分析,人不一樣不能相提並論。
對於柳晴的說法,宋隨意只知道,他對病人都很好,無論老少,無論什麼身份,只要是病人。
醫生查完房了,病區的門開啟。柳晴急匆匆去醫生辦公室找醫生詢問女兒的情況。宋隨意跟在她身後,一路低著頭。這是她走路的習慣。
到了辦公室,柳晴望到了病區的主任:“童主任。”
“柳佳佳的媽媽嗎?剛好,過來一下。”
聽到醫生叫過去,柳晴有點腳軟。宋隨意見狀,上前把手握在她手臂上給她支撐。
兩個人走到主任的辦公室。裡面,不止有兒童病房的醫生。
他站在那,穿著白大褂,老樣子,兩袖清風,像個仙人。在他身旁的,有據說是妹妹宋思露老師的那個男人,好像說是姓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