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宋二叔不疼自己女兒吧,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但是,終究是家境不同,出身背景不同,生活閱歷不同。宋二叔只知道,自己周遭都是,如果當人家兒媳婦,整天金貴的,這兒身體不行,那兒身體不好,肯定會被男人家嫌棄的。所以,怎麼都得說自己女兒壯到像頭牛。
對於有文化有知識有涵養的杜父和杜玉清來說,受傷了,那肯定要把傷徹底養好了再說,怎麼會顧及到其它後續。
“我出去看看吧。”杜玉清放不下心來,拿起柺杖道。
杜父點了頭。
宋二叔還想說不用,對到女婿那張好像不怎麼高興的臉色後,只好打住嘴,對著杜父說:“對不起,他都這樣了,我女兒還讓他擔心。”
杜父說:“別看他好像行動不便,他自己當醫生的,實際上照顧其他人更多。我們家裡很多人都被他照顧過。再說,夫妻雙方本就該相扶的。”
杜玉清走出書房的門,一眼對過去,剛好看到了宋隨意左右手各拿著一把椅子從哪兒搬到了餐廳,他的臉刷的一黑。
杜博芮在他前面早攔著宋隨意了:“你趕緊放下,去坐著,隨意!”
“杜大哥,沒事,我好的了,都出院好久了。”宋隨意笑著拿手擦了下額頭的汗,只覺得這段日子被自己老公養尊處優地寵慣了,搞到她體力下降。要是以前,她拎四把椅子都沒有問題。
只看她這話說完以後,對面哪兒刮來一陣寒風。
☆、你們不如不要一早生我!
宋隨意立馬裝做什麼都沒有看見,把兩把椅子放下來後,一把一把,慢慢的挪到了餐桌旁邊。
其餘的人,其實都在感受到那股非同尋常的冷氣後,全停止了手裡的動作。
唐湘憐到底嫁到杜家已久,但是分明也從來沒有感受過老公的二弟如此寒氣,一下子有些怔。
王淑琴臉上堆著笑,眉頭卻皺到死緊,兩隻眼眯著看著宋隨意。
“隨意,去坐。”杜博芮拉了下宋隨意,語氣有些焦急,焦慮。他這個二弟,平日裡斯文的,溫柔的,讓人誤以為沒有脾氣的,但是,實際上發起火來是很可怕的,恐怕家裡沒有一個人能抵得住。
被杜博芮拉了兩把,宋隨意不情不願地停住腳,但是,不願意動。
杜母這時候從廚房走了出來,好像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問:“怎麼了?”
“隨意去搬椅子。好像不能搬椅子吧。”王淑琴接上姐姐這話。
杜母立馬叫了起來,很是驚訝:“誰叫她去搬椅子的?!我絕對不敢叫她去幹這樣的活,不是讓她到客廳裡坐著嗎?”
王淑琴點頭:“誰敢叫她去搬椅子,對不對?”
唐湘憐更是把頭點。
杜藝雯跑了過來,抓住媽媽的手:“媽,二叔生氣了嗎?”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他很生氣。
宋隨意低著的腦袋像鴕鳥,眉頭緊巴巴的。
只聽他的聲音突然開口,當著眾人的面對著她:“你過來。”
有些人眯了下眼,有些人吃驚,有些人焦急。
“玉清。”杜博芮給弟弟使眼色,現在是什麼場合,要說什麼話回你們小兩口家裡再說。
可杜仙人從來沒有這種顧忌,不顧大哥的眼色,道:“你過來,放心,我不罵你,和你說兩句。”
聽到杜玉清說不罵老婆,有人挑起眉頭,有人不太高興,有人愣了愣,好像完全捉不到頭腦。
杜億封這時候也走出廚房了,說:“我告訴她椅子在哪裡的。”
杜母登時吃驚,回頭瞪了好幾眼小兒子:你這是自己往火坑裡跳嗎?
面對眾人尤其是杜玉清的質疑,杜億封只是挑著帥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