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杜玉清回答不上來。只看這丫頭的表情,像哭又像笑,比較像范進中舉。
“真的!我覺得這個結果挺好的,不是嗎?”
杜玉清的眉毛揪著,這丫頭真不知道花家人為什麼找她回去嗎?
“對了,他們說,是杜大哥主動給他們爆料的,是嗎?”宋隨意問,想著,他其實很想她回花家的吧。
這就是錯的了。他只是想幫她找到她母親,弄明白她小時候內心受到的創傷,或許可以破解她的白色恐懼症,和花家壓根沒有什麼關係。
“杜大哥,你想我回花家的話會怎麼樣?有可能,當上花家公司的大頭目嗎?”
杜玉清提了下眉梢:“你想嗎?”
按照花家的繼承原則,她是有這個可能繼承花家集團。
“不想。”宋隨意搖頭擺手的,“多沒有意思。如果這樣進去,豈不是當木偶。我還不如,和花家對著幹。”
杜玉清家長無語了。
“你知道嗎?他們說我很像我媽媽。我想在這點上,我和我母親可能真有點像。聽說我媽媽也不喜歡繼承花家才跑掉的。”宋隨意琢磨琢磨著。
“你怎麼會認為你進去花家公司會當木偶?”杜玉清好奇的是她這點推斷怎麼出來的。
“杜大哥不是說過,我不太適合在單位裡工作嗎?我這人,就適合自由自在慣了的。在公司這樣的組織裡工作,同樣會把我束縛了,我不喜歡。”
“一點點規章制度把你束縛了你都不喜歡?”
“當然了。”
杜玉清眯下眼,他這會兒明白了,明白了這丫頭為什麼那麼怕白色了。
“你進醫院覺得會被束縛了?”
宋隨意眨眨眼:“哪個進醫院不是被束縛了?”
“對,別人能忍受你不能忍受是不是?”
越聽他這個口氣越不對,警鈴大作,宋隨意及時剎住車:“這,當然不能忍受也得忍受。”
“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
有了自知之明的宋丫頭往後退了退,想找安全地帶躲。
他的手一下子用勁不費吹灰之力,把她退下去當烏龜的身體拽了回來:“你躲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躲什麼。”
做錯事說錯話?怕杜家長?
“我打你了嗎?我罵你了嗎?”
不,杜家長從不家暴,但是,絕對會是另一種懲罰方式。沒多久,她就被他按到床板上,堵住嘴。
鑑定結果會很久。徐家父子那邊等不及。徐文簫提出,一邊等鑑定結果,一邊讓她轉院過來,接受各項手術前的檢查,好第一時間及時把手術做了。
在這時,宋隨意才得知自己怎麼回事。就是說,上次她外傷的時候,被主刀的兩個外科醫生髮現了她天生膽道畸形,需要重新做整個膽道改造手術。
這種畸形,據說有遺傳的成分在裡面。花家有不少人得這種病,而且全是女性。她媽媽是其中之一。哦,這要說到,她還不是花老太太的親外孫女呢。
她媽媽,是花老太太的親外甥女。花老太太唯一的姐姐留下來的獨女。按照花家繼承次序來說,她媽媽才是正宗的花家長房傳人。但是她媽媽放棄了繼承位。
她媽媽究竟怎麼了?據說這個遺傳病,如果不及時做糾正手術,會最後惡化成膽道癌。這個癌據說很可怕,比肝癌還要可怕多了。五年生存率很低很低。
她媽媽現在在用的治療,已經是全世界先進性的治療藥物了,但是沒有用。到現在,全身都是癌細胞,到了生命末期。
聽說到這些的時候,宋隨意心裡面矛盾的,卻不是自己了。而是自己那個被她媽媽坑了一輩子的養父宋二叔。
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