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晚餐只有簡單的黑麵包和豌豆湯,克勞特把淡黃色的酒液倒了一點在木碗裡,相比糧食釀造的威茲和鼠尾草酒,蜂蜜酒看起來更加清澈透亮一些。
科澤伊小小的舔了一口,味道確實很甜,帶著不知名花朵的香氣,尤其是在這個製糖工藝不發達的世界,難怪賣的要比其他酒“小貴”一點。
隨後他拿著黑麵包沾了沾碗豆湯,兩個月的時間讓他適應了美食荒漠的吃飯習慣,
克勞特露出一副看同夥的愉悅表情,拿起刀叉慢條斯理地吃起他那份食物。
第一次出來見世面的少年一邊吃,一邊好奇地四處打量,由於他是個小孩,目光又很隱晦,所以沒有人對他多加關注。
城鎮就是比村莊繁華,夜晚來喝酒的人絡繹不絕,沒過多長時間,“風之蜜語”中就鮮有空餘的位置。
這些人大部分都揹著或者挎著武器,腰間掛著各式各樣的皮囊和袋子,身上穿的衣服五花八門,有穿著粗布衣服的,也有套著皮甲的,個別人還裝備著全副盔甲。
蠟燭燈發出的光線照射下,武器閃爍的銀光和盔甲上縱橫的磨損痕跡在科澤伊小小的身影看來頗具壓迫力。
“瑟琳娜,加三杯蜂蜜酒。”
“好的,來了。”
“喂,你們聽說了嗎?東方的群山裡最近傳出有人被雞蛇獸襲擊的訊息啊。”
“我當時就在附近,還好跑得快,聽見聲音之後就沒回過頭,撿了條命。”
“哼,雞蛇獸其實沒什麼厲害的,不看它的眼睛就行,我已經迫不及待的展示我的劍術了。”
酒館裡並不安靜,不如說是吵吵鬧鬧,眾聲喧譁,觥籌交錯,還有人喝到興頭上用力地拍著桌子,口齒不清地比劃著什麼。
科澤伊張了張嘴,習慣性地想要問問題,當意識到這裡顯然不是一個當面討論這些人的好地方,又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食物吃完,跟著克勞特順著樓梯來到他們的房間。
商人坐在床上打了個哈欠,按了按吃飽的肚子:
“看上去出遠門讓你有了很多全新的體驗和感受嘛,哈哈哈,有什麼想說的嗎?”
“沒什麼,就是感覺和我想象中的冒險者有些出入。”
“切,你想象的也是吟遊詩人想象的,只有那些光鮮亮麗的故事或者現實世界裡不存在的才會被他們掛在嘴邊。
冒險者只是聽起來好聽,本質上就是一群傭兵,只要給錢什麼活都接,所以什麼樣的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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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不管跟誰打交道都注意著點,不是所有人都像村子裡的人一樣友善,帶你出來也是想讓你有這樣的基本意識。”
這一點科澤伊沒有反駁,而是把更多的想法埋在心裡,來到磐石城之後,他大體上對那濛濛白光有了結論。
這應該是一種能夠分辨善意和惡意的能力,不知道是原本流浪兒身體裡有就有的還是自己帶來的。
如果有人對自己發出善意,會體現為濛濛白光,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醒來時睜開眼看到的場景不是眼花了,更不是什麼天堂,而是因為這些城防軍對於被救出的孩子散發的善意。
被送到諾威斯村莊的兩個月裡,送他的琳娜,村長阿斯提克,還有薇奈特、庫克這些人,還有質樸的村民,都對一個經歷了魔獸襲擊的小孩表示友好,這讓他一直以來只遇到過保佑善意的型別。
惡意最典型的表現就是那隻被阿烏沙捅死的棕熊,那種黑紅色如尖刺般讓人不舒服的感覺簡直就是有形的殺意。
沒記錯的話,麥蒂森在看見自己被村長帶過去的時候也混雜著一縷不明顯的黑光,原來也不是看錯了,可能只是對自己表示嫌棄,算是沒有達到一定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