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然後自己也擦著額頭的冷汗,長吁一口氣:“還好碎得不厲害,脫舀和斷骨的地方,都已經接好了。然後敷上我這種藥,就能痊癒。只是受了些許內傷,還要多服些藥物。仔細調養,不然容易留下後症。”
秦霄將墨衣緩緩的扶倒躺了下來,軍醫上前,拿一個軟皮膜子上面塗滿了漆黑帶著一些淡香味的藥膏,將墨衣的肩頭全部縛了起來,然後細細的包紮好了,替她蓋好被子。又坐到桌邊開始寫方子。
秦霄一直看著他忙碌,等他擱下筆,才問道:“我看你的手法,怎的如此熟悉?你姓什名誰?”
年輕而瘦弱的軍醫淡然一笑,對秦霄抱手一拳:“大將軍,小人劉迪,外公姓鍾,諱衍,目前正在大將軍府上。”
“哦?”
泰霄感覺挺意外,失聲一笑:“你居然是鍾老先生的外孫?怪不得我見你手法跟他如此相同!”
劉迪笑道:“外公沒有兒子,我母親又不喜歡習醫術,所以,打從三四歲起,外公就天天手把手的教我學醫。三年前我入伍充軍,到了左威衛當軍醫。”
“原來如此!”
秦霄哈哈大笑:“看來還真是有緣啊——受傷的墨衣姑娘,我可就交給你了!”
劉迪正色一抱拳:“大將軍,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放著是一般計程車兵,我劉迪也從來都是盡心盡職去醫治的。更何況大將軍是我家中恩人?我這裡已經寫下了方子,稍後我親自去配藥煎煮,保證三個月之內,墨衣姑娘就能夠完好如初!”
“哦,那就好……”
()
秦霄總算是放了心。對於鍾衍,他是極為熟悉的。老頭子的一身醫術,當真是有些精妙出凡,在古代這種醫療條件下,特種營的人訓練後受的傷,都極快的恢復過來,而且都不留什麼後遺症。李仙惠和上官婉兒懷孕的時候,喝了老頭子配的安胎藥,也沒有像一般的孕婦那樣心情暴躁不安。要知道,在古代的時候,流產、嬰兒夭折,那可是司空見慣了的事情。有老頭子照看著,那一定是萬無一失的。
劉迪是他嫡傳的外孫,本事應該差不了。而且看他的手法,的確是個出色的中醫。
秦霄走到墨衣床邊,細看了她幾眼,額頭上的冷汗不流了,眼珠子也沒有再大肆轉動,呼吸平和,沉沉的睡了過去。劉迪上來把了把脈,點頭說道:“墨衣姑娘是習武之人,體質比一般的男人都要好,而且筋骨心脈也要強許多。現在肯定是不會有什麼危險了。我馬上去配藥煎湯來,給她服下,確保萬無一失。”
“嗯,去吧。”
秦霄感激的對劉迪點頭:“有勞你了。”
劉迪淡然一笑,背起藥箱朝外走:“大將軍若是累了,就請睡上一覺。一覺醒來,或許就能跟墨衣姑娘說話了。”
“哦,好。”
秦霄隨口的應了一句,一直牢牢的盯著墨衣。可是經劉迪這麼一說,還真的感覺有些困了,不自覺的就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頓時,一股濃濃的倦意襲轉而來。這時他才想起,自己最近幾天,根本就沒怎麼睡過好覺,昨天到現在,還接連打了兩個惡仗。於是走到帥帳之後的臥室裡,一翻身側在了床榻上。
不到五秒種,轟隆隆的鼾聲就響了起來。
劉迪對帳外的中軍護衛們說道:“大將軍累壞了,現在睡覺。天大的事情都不要去驚動他,知道麼?還有,趕緊進去給他蓋好被子,衣甲鞋襪也不用去掉了。”
兩個帳吏跑了進去,輕手輕腳的替秦霄蓋好棉被,然後又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夢境之中,秦霄彷彿又到了江南。紛飛的白雪之下,銀裝朔裹的楚仙山莊大廳前,李仙惠和上官婉兒各抱著一個嬰兒,對著他溫柔的笑……轉眼之間,又到了血肉飛揚的戰場,墨衣堅決而悲壯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