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遇到呦呦是運氣,這麼快將月中鶴恢復完整同樣是運氣,而恢復完整的月中鶴就成了鑰匙,按照趙閒雲的說法,只要袁來的神識足夠強大就可以隨時進入那雲中山門。
這就是袁來結合她和呦呦孃親留下的那道神識訊息分析出來的結果。
至於雲宗祖師和躺在先賢祠的一世之間的關係則依舊是一團迷霧,好在對他而言這似乎並不是什麼急切需要知道結果的問題。
“所以說,禪師教我鍛鍊神識的目的就是為了進入月中鶴?”
趙閒雲點點頭,道:“只有你的神識足夠強大才能暢通無阻,其中的樓閣雖然有封印不得進入,但是那口元氣泉眼卻對你應該是極有用處的,而且那其中還有很多奇妙之地,比如臨淵……你以後自行體會就好。”
“您去過?”袁來好奇道。
女人點點頭,嘆了口氣,眼中露出懷念之色:“當年……師父也曾讓我進入一觀,至今還記得那氣象,若是能重現人間……”
袁來笑了笑,問:“禪師能讓他重現人間麼?”
趙閒雲一怔,隨後苦笑著搖搖頭:“他……也不能。”
“是因為修為不夠高?”
“對,他修為終究還是不夠高啊。”趙閒雲慨嘆一聲,道:“別看沃洲山在大啟也是一處福地,道林修為也是當世一流,但是相比於雲宗祖師還是差了太多。”
“既然如此,那您覺得我能修得比禪師更高麼?”
趙閒雲沉默了下去,然後她再抬起頭,眼神就飽含了重量,彷彿即將有水銀自眼中滴下,沉甸甸的:“既然你拿起了月中鶴,也踏入了山門,那你就是雲宗宗主,無論你怎樣想,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我們都不會說什麼,但是……我只是希望,作為自雲宗走出來的弟子,我希望它不至於消失,你,明白麼?”
室內一靜,袁來從女人的眼中看出了那種複雜情緒,於是片刻後他點了點頭,說:“我……明白。”
趙閒雲聽了頓時笑了起來,她拂了下耳邊青絲,溫和道:“那你的疑惑清楚了麼?”
袁來想了想,覺得雖然還有許多細小的疑惑,但是主要的脈絡經過已經掌握,便搖了搖頭,然後立刻又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開口道:“對了,我神識落在崖底的時候見到了幾隻葫蘆,當時情況緊急我便順手摘了下來,現在他們就浮在我的識海里,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閒雲淡淡一笑,道:“它啊,那是仙葫之子,恩,算是一種奇妙的法器吧,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對了,與你一起的那個小姑娘是謝家人吧,我也送了她一份禮物,卻沒想到時至今日咱們雲宗人又一次和王謝兩家人牽扯到一起了。”
袁來疑惑道:“難道雲宗和烏衣巷有淵源?”
“恩,的確是有的,我當初聽師父——也就是第二十六代宗主講過,當年祖師與王謝兩家的先祖交情甚篤,祖師西出天門關後幾十年間王謝兩位先祖對雲宗照顧頗多,說起來也算欠了王謝先祖的情,如今既然你和那小姑娘交好,我便替宗門還些人情吧。”
“王謝先祖是修行者?可是我一直聽人所烏衣巷是文臣世家。”
“文臣世家麼……也是,只不過當初其兩位先祖自有計較,臨終下令王謝家族世代交好且不得修行的禁令,不過雖是這樣說,但其世代書香,謝家還好些,注重仕途,像王家人對經史研究頗深,代代皆有大儒出世,讀書與修行殊途同歸,讀書到了高深處的大儒先生心境修為恐怕連三四境的大修行者也無法比肩,若是有朝一日破開禁令,踏入修行,一路恐怕只有暢通無阻,尋常修行者終究是比不上的。”趙閒雲嘆道。
袁來卻心中一動,問道:“王家人,我倒是見過一位王夫子。”
“那位先生啊,前些日子他還到訪過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