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還手之力就輸掉總比拼得渾身浴血再躺下好得多了,再者……我看他雖然不愛說話但也該不是認死理的人,況且小野還在,有這層牽掛他再衝動也不會以命相搏的。”
胡君子的話字字在理,袁來便也只能點點頭。
很快的,臨江派修行者高聲叫到了韓大野的號碼,而他的對手也果真是“震澤傳人!”
隨著宣佈聲出現,在連通五號戰臺的石階上忽然便出現了一個白衣身影。
他有著一張很溫和的君子面相,身穿白色衣袍,頭髮束在腦後,一柄細長的劍正佩在他腰間,劍柄上一條棉白的細繩串著幾顆紅黑的珠子,他緩步走上臺來,然後便在一側站好,整個過程輕描淡寫並無震撼也無聲響,彷彿面對著這天鼎大比,他的第一場比試如尋常一般。
“盧掌茶!”
震澤或者說是太湖宗掌門關門弟子,年紀輕輕便修出一身強大修為,此刻站在臺上面對無數目光聚焦更是彷彿閒庭信步,衣角流雲,一派君子如玉的模樣甚至比胡君子更像一個讀書人,而非仗劍修行的尋道者!
他一登場頓時便成了附近所有人的焦點,只因其餘名聲甚大的少年天才皆不會參加最開始這些比試,甚至可能連看都不屑於觀看,在如今天鼎大會剛剛開始的比試場次裡,他無疑是名聲最大的一人,也是相當多的人眼中在此次天鼎大比上甚至很有機會挑戰南北宗頂尖天才的人物!
震澤,太湖宗從來不是什麼弟子成百上千的大宗門,但是從中走出的修行者卻毫無疑問是強大的!當代太湖宗主盧山本人修為便是在四境宗師的行列中也是一流!
而作為盧山關門大弟子的盧掌茶,其必然盡得盧山親傳,其隱世不出,如今第一次踏入天鼎大比顯露本領,其真正的修為境界究竟到了什麼高度,其究竟得了盧山的真傳幾成?這是所有人都好奇的,即便是明面上對他的到來並沒有什麼反應的其餘大宗門少年天才們,誰又說得清他們對盧掌茶的到來是真的怡然不懼還是心中恐懼?
總之,當盧掌茶如流雲捲上戰臺之時,臺下便聲音四起。
那數量巨大的人們低語所形成的是一種類似悶雷的噪音,也是一種極為強大的無形壓力,那不是修行者基於境界實力而釋放的壓力,而是直接作用於心靈的,整體氣氛所凝成的沉重壓力!這種壓力顯然將盧掌茶推上頂端,也將一座無形大山壓在了即將上場的韓大野肩頭。
在這種沉重的壓力之下,韓大野從人群中走出登上了另一座臺階。
頓時,那紛雜的聲音彷彿被上帝之手掐斷,所有的目光都投向那個註定被盧掌茶擊敗的少年。
是的,在所有人眼中韓大野無疑是必敗的,一方是四境一流大修行者的關門弟子,無論是修為還是容貌氣質皆屬於頂尖的盧掌茶,一方是無門無派散修傳承而又籍籍無名的韓大野,無論從名聲地位背景傳承容貌氣質還是風采都全面落後於人的沉默少年。這樣的兩個人要進行一場劍對劍的比試,結果難道還需要思考麼?
“咱們再來賭一局怎麼樣?”辛晴剛剛坐好便對身旁的袁來提議道。
袁來目不轉睛地看著大野上場,隨口問道:“還是我先下注?”
辛晴搖頭道:“那可不行,我都讓你那麼多次了,這次得我先來。”
“那你賭誰贏?”
辛晴笑了,隨手撥開風吹亂的一縷頭髮,自通道:“那還用說,當然是姓盧的嘍。”
話剛說完辛晴忽然愣住了,因為她忽然間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她茫然地看了看自己撥弄青絲的手,暗暗疑惑,這吹亂她頭髮的風是從哪裡來的?
她抬頭看向秋日的天空,高遠而又碧藍,那滄浪河上大船上的旗幟懶洋洋垂著,陽光溫暖而舒適,今天是沒有風的,雖然秋天風是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