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縣衙門口撒潑大鬧。
特別是衛文繡,更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她發了瘋的與衙役廝扯,嚎哭大鬧,把自個弄得蓬頭垢面,鼻涕眼淚一股腦兒往下流,甚至衝著衙役大喊大叫,說什麼老衛家是出過縣太爺的,是官宦人家,宋煬都得靠邊站,說什麼王東來父子三人是官宦人家的女婿,金貴著呢,宋煬不能將他們關押入大牢。
守門的衙役瞧見她像個潑婦一樣又吵又鬧,當即便將她轟出了縣衙,並將她趕出去遠遠的。
萬氏瞧見自個的女兒被衙役轟出來,趕緊上前去攙扶著。
之後,衛老爺子又上前去求情。
可是因為之前衛文繡大嚎大鬧,扯著衙役又抓又打,那些衙役們早就不耐煩了,便連同衛老爺子也一併給轟了出來。
衛老爺子覺得自己的老臉都被丟盡了,便揹著手憤憤的準備離開。
老衛家三人專程前來縣衙替王東來父子三人求情,愣是連縣衙的大門都未得踏進去。
當三人一臉憤憤準備打道回十里村之時,趕巧了,衛文繡就剛好瞧見正在街上採買東西的衛長蕖。
“娘,那不是老四房那賤骨頭麼?”她一隻手拉了拉萬氏的胳膊,另一隻手指著衛長蕖所在的方向道。
萬氏聽她這麼一說,便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繡,你沒瞧錯,那不就是老四房那賤骨頭嗎?這殺千刀的賤骨頭,害得自己的二姑丈進了大牢,自己卻在這裡逛街,良心都讓狗吃沒了,娘要是早知道這殺千刀的賤骨頭如此能禍害人,當年老四死的時候,就該將她一併給活埋了。”
衛文繡瞧見衛長蕖手裡提著兩大塊豬肉,還有幾斤大白菜,頓時一股熊熊的火氣從胸口升騰起來,直接燃燒到腦門。
她男人,還有兩個孩子此刻正在衙門的大牢裡蹲著,這殺千刀的賤骨頭倒是過得快活自在。
想到這裡,衛文繡遠遠的颳了衛長蕖幾眼,她真狠不得立馬撲過去咬衛長蕖幾口解氣。
扒開萬氏的手,只見她怒氣衝衝的就朝衛長蕖的方向走去。
這廂自個的女婿,還有兩個外孫還蹲在大牢裡的,萬氏深怕自個的女兒再搭進去。
要知道,老四房那賤骨頭的手上可是有進出縣衙的令牌子。
萬氏瞧著衛文繡已經走出了好幾步,她趕緊喚住衛文繡,道:“繡,你這是要幹嘛去?”
“娘,你先甭管,我自有主張,”衛文繡氣瘋了,她簡單回了萬氏一句,頭也不回繼續向衛長蕖走去。
萬氏更加著急了,她扭頭瞧著衛敬山道:“孩子爹,這可咋辦呀,你趕緊的想想辦法呀,這裡離縣衙這麼近,老四房那賤骨頭手裡有縣衙的牌子,繡去與她鬧,肯定會吃虧的喲。”
衛敬山瞪了自個的老婆娘一樣。
他那個二女兒,從小時起,就被這老婆娘給慣壞了,不但個性強,脾氣還壞,若不是她主動上門挑事,怎麼會害得自個的男人,孩子都蹲了衙門的大牢。
“哎,真是作孽啊,”衛敬山深深的嘆了口氣。
萬氏瞧見他只嘆氣,半句話不說,心裡便有些發惱。
她抓住衛老爺子的衣袖,哭啜道:“哎呦,死頭子啊,那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喲,如今你女兒就要被那賤骨頭作踐了,你居然半點不吭氣,你咋當爹的,你這個沒良心的呀,若是繡出了個啥好歹,我也不活啦。”
萬氏當街拉著衛老爺子哭啜,雖然她的聲氣嚎得比較低,但是周圍的人還是聽見了。
一些路人瞧見兩個老不死的都這把年紀了,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也不知道害臊,老沒羞的,便有幾人瞬間就圍了過來,並對著萬氏與衛敬山指指點點。
瞧著路人指指點點,衛敬山用力的甩開萬氏的手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