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跟自個下棋的人,要麼就是裝逼,要麼就是裝高大上,創神秘感。
“蕖兒,可是又給我帶好東西來了?”見衛長蕖懷裡抱著一隻精美的罈子,凌璟放下手中的白棋子,懶懶的支著下巴,挑了挑眉,問道。
衛長蕖抱著罈子,徐步走到白玉石桌前,見石桌上擺放著棋盤,棋罐,棋局中白子黑子交錯,正殺得難捨難分,不分高下,顯然這一局棋,還並未分出勝負。
瞧著桌前有空凳子,衛長蕖正欲彎腰,將手裡的罈子擱在凳子上。
“將東西放在這裡吧。”她還未來得及彎下腰,一道溫潤好聽的聲音已經在耳旁響起。
緊接著,只見凌璟銀袖輕輕一揮,眨眼的功夫,一局好好的棋,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說話間,他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叩打在桌面上,發出點點輕響。
衛長蕖垂下眼眸,兩道視線落在棋局之上。
“這棋,你不下了?”衛長蕖看著凌亂不堪的棋局,再瞥了凌璟一眼,淡聲問道。
這人不是,自個跟自個鬥得正有勁嗎?
“怎麼,抱著這罈子還不嫌累?”修長如玉的手,繼續輕輕叩打在桌面上。
“累,怎麼不累。”衛長蕖沒好氣的回道。
她再次垂下眼眸,將視線移到凌璟修長如玉的手上,這人的手,竟然比女人的手還要好看三分,真是令人羨慕嫉妒恨啊。
盯著眼前那隻顯擺的爪子看了兩眼,衛長蕖道:“凌璟,你不將手移開,我怎麼放。”
凌璟依她的話照做,將手移到桌沿上,勾唇道:“這下,總可以了吧。”
衛長蕖將懷裡的罈子輕輕擱在桌面上,看著凌璟道:“這是桑葚果釀製的果酒,送給你的。”
聽了衛長蕖的話,凌璟勾起唇角,一抹溫潤的笑容自內心深處發出,從嘴角處慢慢浮上來,直達眸底。
看來,這大半年,他所花的心血並沒有白費,如今,眼前這個小丫頭已經知道時時刻刻的惦記著他了。
凌璟凝視著衛長蕖那張巴掌大的小臉,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悅,凝視了衛長蕖片刻,他溫潤道:“蕖兒,這是你親手釀製的?”
“嗯,自然是。”衛長蕖點了點頭。
“這桑果酒具有補血、強身、益肝、補腎、明目的功效,所以特意給你送一罈來……”說著話,衛長蕖發現,璟爺正眼神灼灼的盯著自己。
對上凌璟漆黑如墨,深邃如淵潭般的眼眸,衛長蕖心神一晃,彷彿覺得自己快要被眼前這一雙深邃的眼瞳給吸進去了一般。
“喂,你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花?”衛長蕖嬌嗔一聲,瞪了凌璟一眼。
這大妖孽,看得她心跳加快,心神慌亂。
凌璟妖孽一笑,卻並未從衛長蕖的臉上收回視線,“蕖兒,你對我真好。”口吻很柔和,凝視衛長蕖的目光中,充滿了無限的寵溺。
衛長蕖微愣,她未料到,凌璟會突然說這麼一句話。
凝視著凌璟,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難道,從未曾有人對你這般好過?”
瑞親王府的舊事,衛長蕖大抵知道一些,她知道,如今的皇帝處處排擠瑞親王府,更視凌璟為眼中釘,肉中刺,她知道這些事情,卻是不太清楚凌璟小時候吃過的苦,受過的罪,有些事情,既然凌璟不願提及,她也並不想多問。
只是此刻,凌璟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衛長蕖聽進耳中,只覺得那句話像一根細小的銀針一樣,直插進了她的心坎上,令她的心微微抽疼了幾下。
“蕖兒,你是第一個將我如此放在心上的人。”凌璟神色專注的看著衛長蕖,古墨色的眸底,有對衛長蕖的寵溺與珍視。
說完,他諷笑一般的勾了勾唇角,俊逸出塵的臉上,漸漸溢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