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蕖與凌璟下棋,說話,吃得好,睡得香,倒是不覺得路途勞頓。
一行人接連趕了三天的路,日落時分,進入了江城境內,過了江城,再繞過三座小鎮,兩座城市,就是尚京了。
江城是除尚京之外,涼國最繁華的城市,客旅來往頻繁,商業尤為繁華,是以,進了江城之後,衛長蕖想好好的逛一逛,順便尋找商機。
日落十分,天邊掛著幾匹絢麗的火燒雲,赤紅的霞光,染紅了半邊天。
幾輛馬車嗒嗒的跑在官道上,官道兩旁是綿綿的蒼山蔥嶺,周圍的樹木很是茂密,寂靜的官道上,除了馬蹄子聲,及車軸轉動的聲音,時而自林間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
車廂內,衛長蕖又在與凌璟對弈。
三日下來,為了自己額頭能少遭些罪,她的棋藝飛速長進。
此刻,只見她手持一顆棋子,垂目盯著混亂的棋盤,眉頭微微擰著,正在思索這一步棋,該下在何處。
稍重片刻,她眼眸雪亮,緩緩放下手,正欲將手中的那顆棋子點在棋盤之中。
就在這時候,一聲馬嘶自外面傳了進來,緊接著,車廂一晃,馬驚了。
凌璟躍起身來,眼疾手快將衛長蕖攬在了懷裡,衛長蕖這才沒有悲催的撞在車廂壁上。
隨著車廂晃動兩下,一局棋頓時成了一盤散沙,白子黑子噼裡啪啦的滾落在車廂內。
凌璟攬著衛長蕖重新坐穩。
他敏銳的覺察到外面有殺氣,眉眼一挑,兩道冷厲的視線射出,穿透車簾,“怎麼回事?”冷聲問驚雷,閃電。
閃電正揪著韁繩,馬車挺穩之後,他才頓時鬆了一口氣。
“爺,好像是劫匪。”驚雷的聲音傳進了車廂。
凌璟勾唇,唇角溢位一抹冰冷的笑,鳳眸中亦有寒氣不斷洩溢位來。
真是好得很,這些不知死活的劫匪,竟然敢搶到他的頭上。
“儘快處理掉,繼續趕路。”聽了驚雷的稟告,凌璟聲無波瀾的吩咐道。
一句話,沒有半點音調起伏,冰冷刺骨,話音似從煉獄中傳來一般,令人不寒而慄。
“是,爺。”車廂外,驚雷,閃電齊齊應聲。
衛長蕖聽到二人的聲音,知道那群該死的土匪要倒大黴了,趕緊道:“且慢。”
說罷,扶著凌璟的身子坐直了。
凌璟轉了轉眼眸,好整以暇的看著衛長蕖,瞬間溫下嗓子,道:“蕖兒,想做什麼?”
衛長蕖盯著一盤散沙的棋局,心裡大大的鬱悶了一把。
那群該死的土匪,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她剛破棋局,準備下子的時候出現。
要知道,這一局棋,她想了好久,費了多少腦細胞,才解開的。
“這個嘛,我還沒見過活的土匪,想下車去看看。”聽凌璟問,衛長蕖瞎掰了一個藉口,隨便搪塞。
那群該死的土匪,毀了她的棋局,她非得下去問候他們各自的祖宗十八代。
凌璟輕笑,無比寵溺的看著衛長蕖,知道她方才說的那套,只不過是胡編瞎造的,卻也順著她的話,繼續往下說,“既然蕖兒想看活的土匪,那咱們就下車去。”
還沒等衛長蕖挪動身子,凌璟已經率先伸手挑開了錦簾,一派優雅的下了馬車,然後,再轉過身來,伸了一隻手到衛長蕖的面前。
衛長蕖垂目,盯著他那隻修長如玉的手看了兩眼,很是自然的將自己的纖纖小手放在他的掌心中,任他牽著自己下馬車。
另一邊,顧惜昭,上官玉兒聽到動靜,也都下了馬車。
隔了半近不遠的距離,一群劫匪扛刀凝望著四人,當瞧見凌璟,顧惜昭一身高華難掩,頓時就傻眼了,尤其是見了凌璟,一群人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