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奴婢以前就說過,您啊,是最有福氣的。這不,上個月繼夫人剛給您添了一個孫兒,今兒又給你送來了這麼一尊百子千孫的畫屏,可真是孝順極了喲。”
“阿雲,你年紀一大把了,嘴還像小姑娘一樣甜啊,他們哪有你誇得那麼好。”殷老夫人笑道。
殷老夫人性子綿軟,在殷家一向沒什麼存在感。
“這哪是奴婢嘴甜啊,分明是老夫人您福氣好,奴婢跟在你身邊都沾了不少喱。”
雲嬤嬤在說了跟在殷老夫人身邊伺候享受到的福氣,直說得人搖頭不已。
“。。。。。。還有啊,連我老家那邊的人都沾了老夫人的福氣咧。上回俺老孃來看我,您老不是特別開恩接見了她嘛。她回到浮陽之後,家裡的日子就突然好過起來了,家裡的男人每天打到的魚蝦都是以往的兩三倍呢。不光如此,每次他們出去打魚,那些魚啊蝦啊,爭著往水上跳,這可是以往沒有的哩。還有還有,他們連走在山腳下都會撿到傻狍子,這不是沾了老夫人的福氣是什麼?!”
吉祥話,誰都愛聽,今天又是這麼喜慶的日子,聽聽也不無妨,可是雲嬤嬤越說越離普,眾人不由得失笑了。
“哎呀,你們別以為嬤嬤我說大話,我說的可是真真的,而且他們還不止一回撿到傻狍子,有時還會撿到兔子刺蝟什麼的。”
見他們不信,雲嬤嬤急了,就差沒指天賭咒了。
聽著聽著,殷慈墨心中一動。
她身後的禮官見裡面的對話告一段落,才開始唱禮。
一番拜見之後,殷慈墨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裝作感興趣地問,“剛才你們在聊天,我站在外頭聽了一會,覺得怪有趣的。雲嬤嬤老家是浮陽的?剛才本側妃聽了幾句,感覺你們浮陽的動物都挺傻的啊,怎麼就不知道躲人呢,躲進山裡也好啊。”
見又說回剛才的話題,雲嬤嬤又來精神了,“可不是嘛,殷側妃,您不知道哇,不僅是山裡的動物不知道躲人,連洞裡的老鼠都不知道藏著了,白天出來走街竄巷的,肥碩的都被人打死做了盤中餐,可算是絕了一批禍害了,地裡的莊稼今年都能多收兩成喱。殷側妃您說,這是不是老夫人的福氣啊。”
“你們看,你們看這老貨,說她胖,她還喘上了。”殷老夫人笑得直不起腰來。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殷慈墨眼中的笑意更濃了一些,“老夫人的福氣向來都是極好的。”想不到今晚回來一趟,還有這等收穫,她得派人核實之後,謀劃謀劃才行。
“咦,這些異狀怎麼和我從一本古書上看到的地——”
他話還說說完,便被殷慈墨一把捂住了嘴巴,後半句沒說出來。
這個場面剛好被進來的殷崇亦見到了,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墨丫頭,有什麼話不能讓你弟弟說的?”
被捂住嘴的殷瑞楚雙眼憤怒地瞪著殷慈墨,他不敢掙扎,他可沒忘記這個庶姐身上懷的可是皇家的龍鳳胎。
殷慈墨心中嘆了口氣,出嫁後,她對殷家的掌控力越來越弱了。殷瑞楚一個姨娘生的,也敢這麼瞪她了。
“爹,咱們換個屋子說話。”殷慈墨沉著臉說道,
她知道她一鬆手,殷瑞楚一定會嚷嚷開的,豬腦子!
三個人走後,留在客廳裡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唯有云嬤嬤低垂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未被任何人發覺。
三人移步到另一個屋子,殷崇亦淡淡地開口,“剛才怎麼了?”
殷慈墨看向殷瑞楚,“你剛才想說什麼?”
“我剛才想說,雲嬤嬤說的那些情況,和我在一本古書上看到的關於地動的前兆好像。”殷瑞楚說完,瞪向殷慈墨,“你剛才幹嘛不讓我說?”
殷慈墨淡淡地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