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以前她有點怕南溪,那麼現在身份變化,她一點都不怕南溪。
她現在好歹也是沈鳳晗的外孫女,就算在整個名媛圈,那些人多少都要給她一些薄面。
而南溪算什麼呢?
一個孤兒罷了。
她根本不怕。
聽到她這話,傅司淮掀起眼皮,不動聲色的瞥了她一眼:“隨意。”
而後,雙手插兜,懶洋洋的走了。
似乎一句話都不想和她多說。
見他這樣,許笙笙又氣又急:“傅先生,等等!”
和她想象中不一樣,傅司淮不應該是這樣的態度。
許笙笙快步追上他:“傅先生,你喜歡南溪姐嗎?”
傅司淮腳步一頓,並未回頭。
他很高,隔得近,許笙笙平視的時候只能看到他寬闊的肩背。
也只短短几秒,傅司淮邁步,無論她喊什麼他都不理會了。
她那句“如果我非要招惹”沒招惹南溪,反倒把傅司淮得罪了。
許笙笙氣得鼻子眼圈嫣紅。
明明,她都計劃好的。
傅司淮聽完曲子,和她結婚。
而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南溪和賀宇墨走到了街邊,賀宇墨聲音溫和:“天氣不錯,這邊離你家近,要不要走走?”
南溪看了一眼四周,這裡離她小區走路也就十分鐘,的確不遠。
最近剛入秋,夜晚不似之前悶熱。
“走走吧。”南溪點點頭,沿著路邊,和他一起走。
就在這時,摩托車的剎車聲響起,一輛摩托車停在他們兩人面前。
駕車的男人摘下頭盔,露出帥氣中帶著邪氣的臉。
“散步?一起啊!”
傅司淮似乎很樂意見到他們。
南溪嘴角一抽,她想起海城那些姑娘對傅司淮的評價。
他桀驁不馴中透著幾絲邪氣,別看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實際上最是重欲。
那些人評價得沒錯,傅司淮很注重自己的形象,還愛挑戰極限,摩托車這種在傅家莊園裡有一個專門的地下停車場,停的摩托車沒有幾百輛也有大幾十輛,因為做過改修,每一輛拿出去都是天價。
賀宇墨挑了挑眉:“女朋友哄好了?”
傅司淮沒回應他,對著南溪說道:“外公的壽宴你去不去?”
南溪輕輕一笑:“怎麼,阿姨喊你來當說客了?”
她不懂,傅家是很缺廚師嗎?
從她離開傅家開始,張芬蘭就在想方設法讓她回傅家做飯,傅家就這麼缺她這一口飯?
“和她沒關係,我只想知道你去不去。”傅司淮目光深邃,“溪溪,以前每場宴會,你都會陪我去的。”
不止是每一場宴會,每一個合作,每一個聚會,她都會跟著。
但那是以前。
“傅司淮,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南溪嘆口氣,“你帶許笙笙去吧。”
說完後,也不等傅司淮,對著賀宇墨說道:“我們走吧。”
“南溪。”賀宇墨遞給她一張請帖,“聽說張芬蘭取消了你參加壽宴的資格,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請你做我的舞伴。”
南溪看著這張燙金的請帖,有些仲怔。
她也收到過這樣一張請帖,是張芬蘭邀請的南家千金。
“不想去也沒關係,我只是,想和你一起。”
賀宇墨剛說完,那邊的摩托車就響起了引擎啟動的聲音,伴隨著“滴滴”兩聲,能感覺到車主人的不快。
傅司淮單腳撐住地,點燃了嘴角咬著的煙。
他眯著眼,一動不動的看著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