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上官羽影笑著打斷了正要出言回擊的女人,“行了,SUE,不要在這裡欺負人了。找到你要的東西就快些過來結賬,我們還要趕去下一個地方呢。”
莫瑤再次被他的聲音所震懾住,她努力的分辨著男人所處的方位,僵聲詢問道:“這位先生,可以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嗎?”這個聲音,她絕對不可能聽錯,太像了,太像那個即使知道他已經不在世上了,卻令她仍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無法停止對他的思念的男人了。
“我嗎?”上官羽影指了指自己的臉有些意外的問,隨即想到她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動作,“我叫上官羽影。”他不介意回答面前的瞎女孩這個無關痛癢的問題。
莫瑤失落的斂下眼,卻在下一秒猛地想到了什麼,緊緊抓住收銀櫃臺的桌沿:“先生,請問你有沒有改過名?”她不放棄的追問著。
上官羽影的瞳孔突兀的收縮了下,隨即移開視線道:“沒有。”
他微弱的遲疑讓莫瑤禁不住再次確認:“是真的嗎?”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煩?一直纏著我們總經理問東問西?” SUE拿著一小包衛生棉丟到收銀櫃臺上,“結賬。”
莫瑤沒搭理她,她知道他剛剛回答的時候確實有一瞬間的遲疑,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她卻絕對不會弄錯。
感覺到他隨著那個叫做SUE的女人也走來櫃檯,她靈敏的鼻子恁地竄入一股熟悉的氣息,她激動的撐大了眼眸,顫抖著伸出手臂:“先生,可不可以讓我摸摸你的臉?”她的聲音裡壓抑著無限的期待和苦苦的哀求。
下一秒,她的手被人蠻橫的揮開了,發出清脆的‘啪’的一聲:“拿開你的髒手,你知道我們總經理是什麼人?別想藉機亂認熟人、亂攀關係,像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擋回去的也多了,不對,像你這樣的瞎子還是第一個,真是不自量力——”SUE的眼眸中承載了無限的報復的快意,她這個人什麼都能吃,就是不能吃虧,她從不標榜自己是個好人,只是她從來都認真的對待自己的工作,無論如何都不會背叛自己的老闆。這大概也是她雖然個性這麼刁蠻惡劣,卻仍是得到上官羽影的賞識,從兩年前她被欽點調至他身邊開始,便一直讓她擔任著他最得力的助手的原因吧。
莫瑤被用力揮開的手掌碰巧將SUE放置在櫃檯上的東西碰到了地上。
緊接著,她便聽到了尖銳的嚷叫:“哎呀,真是的,這樣的東西掉到地上我可不要用了,瞎女人,掉到你的櫃檯裡了,快幫我揀出來啊,我要趕緊拿去換一包。”
莫瑤沒辦法,只能蹲下身去摸,抓到那個軟綿綿的小包的一瞬,她的心往下一沉,她不願相信的再往其它的方向摸摸,什麼都沒有,她咬著唇瓣猶豫了一下,挾著複雜的心情起身確認道:“是這個嗎?”
衛生棉立時被人不客氣的搶走:“你腳下還藏著多少垃圾啊?”
原來,這個真的是這個女人要買的東西,可以當著男人買這樣的東西,這兩個人的關係便可想而知了。所以,她還想要確認些什麼呢?即使他是那個人,即使他沒有死,他又真的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眼前又能改變什麼呢?他根本不認她,是啊,今時今日她根本就配不上任何人,更別說原本便高高在上的他了,一個朝不保夕的瞎子,就算是蔣添真的站在她面前,也不會再想多瞧她一眼了吧?更何況他根本不可能再出現,法醫都已經驗屍了。她早在三年前的那個陰沉的日子就已經被從他的世界徹底的驅逐出來了。
她情不自禁憶起自己曾無數次無數次的,像瘋了一般的跑去他們最後一次分別的那家酒店,反反覆覆的徘徊在那個他曾經承諾過一定會回來找她又義無反顧離開的房間門口,直到酒店的服務員將她當成了瘋子要將她趕出酒店,她仍是倔強的抓住身邊的東西怎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