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種妖冶的感覺。瑩然若玉的雪膚掩映在如墨的青絲間,淡去了容顏,只令人記住那觸目驚心的白,還有那一身湛藍的衣衫。
單單這舉手投足間的萬種風情,便已教人移不開眼。
極品妖孽一隻。
葉若果斷下了個結論,不敢再看這足以惑人心神的妖顏,急忙順勢垂下眼簾瞅著腳上不停閃光的兩心知。心中默唸著,顏語卿不能花痴,顏語卿不能花痴,好不容易才按耐住再看一眼的衝動。
這世上還有一種人不會被眼前如此美好的畫面迷惑。
那便是男人了。
對於趙晟瑄這般的男修,夙夜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從哪裡瞧都看不順眼,覺得實在礙眼的很。
他不由冷哼一聲,銳利的目光直戳趙晟瑄的臉面。
趙晟瑄自然是覺察到了夙夜冷冽的目光,卻只做不知,大大方方的任他打量,然後眉眼含笑的瞅著夙夜鐵青的臉,好像並沒察覺到他的怒氣似的,悠然笑語:“為何不能是我,除了我還會是誰。這法陣也真厲害,如果不是有兩心知的指引,我倒還尋不到你們。”
這句話實在有些微妙,他竟替葉若回答了夙夜的問題,直白的告知他:系在“顏語卿”腳上的物什的確是秘寶兩心知。
這位化神妖修從來就不按理出牌。他此舉意欲何為,葉若看不出來,夙夜會怎麼應對,她也猜不到。只覺得現在事情已經超出了預料的複雜,搞得她腦核都疼了。
如今究竟該怎麼辦。
葉若咬了咬唇,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配合趙晟瑄,最終只好維持著冷傲的姿態,坐在一旁沉默不語。這時候說什麼都要出事,還不如安穩的等著面前這兩位大神過完招,順便還能抓住這個間隙,容她好好想想該如何收拾殘局。
沒錯,葉若這個慫貨又萎了,縮在一旁默默圍觀。
好在顏語卿尊本也是個話不多的主,再加上此時夙夜也無暇去追究兩心知的事情,全副心神都傾倒在了這位不速之客的身上,葉若暫時並沒什麼危機。
趙晟瑄的這一句話,葉若嗅出了陰謀的味道,夙夜則想到了更多。他與她生存的環境不同,眼界見識也是天差地別,這麼一句話,他不驚異此物是兩心知,而是訝異“這名修士竟能困住兩心知”。
相傳兩心知是上古異寶,而眼前這名男修是上雲宗的一名普通弟子,普通的練氣弟子。
簡直可笑。
能夠憑藉一己之力困住這秘寶的修士至少也是元嬰的修為,此物可是化神修士才能煉製的秘寶,世間或許只剩眼前這一對了。
碧落黃泉遙相望,兩心相惜知不知。
很顯然,這兩心知的宿主是顏語卿,而那一端必定繫著一個男人,不然它又怎會不停的發光。如今宿主未死,兩心知比不會棄。況且,相傳它是即便連死亡都無法掙脫的噩夢,那又為何會在宿主未死之際,落於了趙晟瑄之手呢?除非是……
想到了這一點,夙夜的臉色不由變了變,望向葉若的眼神有些異樣。
葉若脊背一冷,莫名生出一種被毒蛇盯上的錯覺。
趙晟瑄玩味的瞧著兩人各異的神情,唇角揚起的弧度愈來愈大,毫不客氣的步步緊逼:“不想看見我,難道你在等人?”
語氣怪異,似乎隱隱在暗示著什麼。
夙夜面色微變,回以他冷冷的一瞥。
趙晟瑄彎了彎唇,也不在意夙夜此時難看的神情,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之後,忽的故作驚訝的模樣,恍然大悟道:“難道,你竟是在等兩心知那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