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著自己,眼神相觸,她笑了笑,又轉頭看向玻璃窗外,心想,以前的事雖然都是真實的,而眼前的沈淮,卻無疑又更真實。
煙花很快就放完,成怡也不想深夜去沈淮的房間裡跟他獨處,硬著頭皮敲房門把鬱文麗叫醒起來。
鬱文麗聽著成怡的聲音,睡意正濃的爬起來開門,看到成怡穿著沈淮的外套站在過道,訝異的張開嘴,幾乎能塞進兩個雞蛋去。
鬱文麗睡袍裡面什麼都沒有穿,爬過來開門也是迷迷糊糊,露出大半雪白酥胸而不自知,成怡看到沈淮在鬱文麗的胸口瞥了一眼,她趕忙把外套脫給沈淮,趕忙將鬱文麗拉到房間裡,將房門關上,說道:“剛才唐人街那邊放煙花,我到過道窗戶去看煙花,忘了把房卡拿出去……”
“我也要看煙花,”鬱文麗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哪裡還有煙花的蹤影,嬌嗔抱怨道,“我也要看煙花,你怎麼現在才叫醒我啊,是不是怕我打擾你們獨處啊?”
“胡說八道什麼啊……”成怡嗔道。
“我哪有胡說啊,”鬱文麗說道,“我怎麼感覺他沒有你以前說的那麼差勁啊,你以前打聽到的訊息,到底靠不靠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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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人還是習慣把春節視為九六年新的開始。
大年初一剛好也是週末,沈淮陪同孫亞琳、成怡、鬱文麗在倫敦遊玩了一天。第二天,伍康傑夫婦及他的岳父母,又邀請沈淮到倫敦北區吃飯,但到年初三,沈淮與孫亞琳就離開倫敦,秘密趕往伯明翰。
而在此之前,趙治民、韓文濤等人,就以學術交流、外派學習的名義已經在伯明翰住了一段時間。
沈淮與孫亞琳到伯明翰後,周知白、宋鴻軍與邵徵以及戴維。艾倫也隨即從國內趕過來匯合。
沈淮調到嵛山之後,沒有帶什麼人在身邊。邵徵他妻子錢文慧在梅鋼擔任副總,他在體制發展的起點太低,眼下也實在沒有必要死掛住公職不放,他年前就正式辭去公職,暫時到眾信投資旗下掛了一個職務,有什麼事情也方便行動。
沈淮在伯明翰住了半個月,與飛旗實業、西尤明斯工業集團談妥合作的大框架,他就飛往巴黎,與外公沈山及孫啟善等人見面。
也沒有機會再跟成怡見一面,沈淮就從巴黎獨自飛回國內,只是在巴黎機場,給成怡打了一個電話告別。
在國外停留的時間比之前預計的要長一些,沈淮也就沒有時間在燕京多作停留。
二月十一日上午回到燕京,褚強開車到機場來接他,沈淮在老爺子那裡吃了一頓中飯,把他從國外帶回來的一些紀念品分送出去,下午就直接讓褚強開車送到火車站。
下午五點鐘,沈淮檢票上車。
到月臺上車時,站在車廂門口的列車員會再次檢查票據,沈淮也是排在隊伍裡,輪到他時,就把車票遞給去,等著列車員放他上車。
列車員接過沈淮遞過來的車票,看了好幾眼,說道:“你的車票有問題,你到旁邊站著,不要影響其他乘客上車。”
沈淮只能在其他乘客異樣的眼光裡,乖乖的站到一邊,他不知道是褚強代他買的火車票真有問題,還是眼前這位列車員藉故找他的麻煩。
待其他乘客都上車後,列車員才讓沈淮站過來,瞅著他的臉看,問道:“你真不認識我了?”
沈淮笑著說:“哪能啊?我怕你不認識我了,怕你把我當流氓打,我才沒敢主動跟你打招呼;沒想到讓你對我先耍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