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少夫人說是小的說的。否則,入畫姐姐一定要怪我洩露少夫人的秘密。”
秦憶瞪他一眼:“廢話少說。”
“是。”伺墨縮了縮腦袋,“少夫人準備跟趙刺史家的公子合作,將插花的生意做到京城裡去。這幾日正在商議這事呢。”
“什麼?”秦憶頓時黑了臉,“你們少夫人每次去花店,就總跟趙崢明在一起?”
“這個小的不知道。小的一向只呆在書房裡,或是跟少爺出門,哪裡知道少夫人見了誰?連少爺都不知道,小的怎麼知道?”伺墨低聲嘟噥。
“你……”秦憶想要發火,卻又不知這火往哪裡發。成了親,他做通了父母親的思想工作,給了江凌充分的自由。這大唐,未出閣的姑娘家整日出門容易遭人非議,可對於已婚的婦女就寬容得多。江凌又有蘭陵公主和陸文遠夫婦撐腰,未成親之前也是到處跑慣的,為此秦夫人還挺欣賞她這點,所以也就同意了,沒有拘著她整日在家裡待著。至於她去哪裡,跟什麼人見面,秦憶覺得自己如果問得太細,容易讓江凌反感,顯得極為不信任,便也沒有多打聽。此時知道她竟然跟趙崢明那不懷好意的傢伙在一起,開始妒火中燒。
“憶哥哥,嫂嫂去哪裡,跟誰在一起,不跟你說的嗎?”鍾玉姿看到秦憶眼裡的怒火,很是高興。她巴不得秦憶跟江凌吵一架,好發現她的可愛。這兩天她雖然往書房裡跑,成功地讓秦憶被她說話的內容吸引,沒有被趕出去。但讓她鬱悶的是,她在秦憶眼裡還是像以前一樣,就是個什麼不懂的小丫頭。他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看伺墨差不多,與他看江凌的眼神完全不一樣。她就知道會是這樣,所以才先去討好秦夫人或是江凌,想走那兩條路,可是……現在,如果他們倆吵架,自己的機會是不是就來了呢?
秦憶被說著痛處,極度的不高興。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話:“伺墨,送鍾姑娘回房。”話聲未落,人影就不見了。
也不知是不是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馬廄裡的馬竟然全被馬倌拉去刷洗去了,待得他找到馬,再快馬加鞭地到得花店,便見江凌在花店後面的暖房裡,與趙崢明相對而坐,正品著茶聊著天。氤氖的茶香與花香瀰漫了整個暖房,兩人說著話,時不時地相視而笑,俱都眉眼如畫,笑意盈盈,映得暖房裡怒放的紅梅都失去了顏色,真真一對璧人。
秦憶就這麼呆呆地站在外面,望著半掩的門裡的情景,心裡像是被人狠狠地擰了一般,又酸又澀又疼。
“爺,您怎麼來了?”站在角落裡的入畫從門裡看到了秦憶,向江凌耳邊說了一聲,趕緊跑出去相迎。緊接著,江凌也站了起來向門邊走來。
秦憶將堵在心頭的難受艱難地嚥了下去,冷冷地掃了跟著出來的趙崢明一眼,對江凌露出一個笑臉:“生意談好沒有?我來接你回家。”
江凌有些愕然,繼然失笑道:“好。”轉臉向趙崢明拱拱手,“趙兄,我今天家中有事,咱們的事明日再議。”
趙崢明彷彿沒看到秦憶那難看的臉似的,滿面春風地對江凌拱手回禮:“行,來日方長,咱們有的是時間商談,不急,不急。”那雙漂亮的單鳳眼有意無意地掃了秦憶一眼,頗有些得意的意味。
秦憶因江凌答應得爽快而和緩的臉又難看起來。
“走吧。”江凌走過來,率先朝大門走去。
秦憶威懾地瞪了趙崢明一眼,趕緊跟上。
趙崢明看著他們夫妻倆在大門處一同上了車,起駕離去,同情地搖了搖頭:“可憐的秦兄。”說完,滿眼的黯然。那個人,如何可憐?那簡直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公子,今天夫人去葛家商議親事去了,聽說您的親事就定在明天開春。”深知他心思的小廝道。
趙崢明垂了眼眸,自囈一般道:“議吧。成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