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一聲長嘯,諸葛蘭由十餘丈外,一式“飛雲出岫”落向怪石。
她的人還未到,已朗聲叫道:“前輩,十餘招天馬行空……咦!”
她也發現了司馬玠站在大石之上。
嶽震天叫道:“姑娘!你認識這個司馬玠嗎?”
諸葛蘭秀目含悲,柳眉緊鎖,望著亭亭嶽峙的司馬玠,卻想起“鬼愁洞”外自己所聽見的那段情景,一時又氣又惱,無限哀怨的盯了司馬玠一眼,卻連連搖頭,咬緊了牙關道:“不認識他!”
此言一出,司馬玠不由一怔,忙道:“蘭妹……”
諸葛蘭不等他開口,已嬌叱道:“住口!誰是你的蘭妹!”
“竹劍夫人”梅芳也感到奇怪,對諸葛蘭道:“你不是說你與司馬玠乃是……”
諸葛蘭搶著道:“前輩!晚輩所認識的那位司馬玠,乃是正人君子,可惜,他已死了,這個司馬玠,乃是無恥的小人,他與‘女天蓬’西門素娥的門徒‘白花蛇’柳倚人是一對無恥的狗男女!”
她一口氣娓娓道來,侃侃而談,一句比一句高朗,一句比一句嚴厲,神色凜然,粉面是鐵青的。
分明是動了真火,沉痛萬分。
司馬玠聞言,莫明其妙。
他以為是因為自己被柳倚人擄去在“翼德祠”的那一段事。
他心想:——要不是你無緣無故的點了我的睡穴,十個柳倚人也擄不去我呀,怎會發生這種事出來呢。
因此,他也氣在心頭,朗聲道:“蘭……”
他不敢直喊“蘭妹妹!”話已出唇又改口道:“蘭姑娘!你這是從何說起,你……”
諸葛蘭怒火更盛,喝道:“就從鬼愁洞說起,你與柳倚人搞七捻三,是我親耳聽到的,還假的了嗎?”
司馬玠更加糊塗地道:“你親耳聽到的?那就奇怪!”
諸葛蘭冷冷地道:“奇怪嗎!要叫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不知道大路上說話須防草堆裡有人嗎?哼!哼!”
司馬玠急道:“你……你血口噴……”
嶽震天沉聲喝道:“鬼鬼祟祟在此竊聽,我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
“竹劍夫人”也道:“與‘白花蛇’連在一起,就沒有好事!”
司馬玠又羞又急,又怒又氣,也不禁提高廠嗓門,大聲喝道:“在下尊重兩位年高德劭,在事實未弄清之前,請二位不要看錯了人!”
“竹劍夫人”個性稍微緩和,含笑問諸葛蘭道:“真是你親耳聽到的嗎?”
諸葛蘭氣鼓鼓地道:“假不了!若不是我身為女兒,當時我就來一個當場出彩!”
嶽震天暴躁地喝道:“看你像是正流,卻不料少年初涉江湖,就犯了武家的大忌,真是沒出息!”
司馬玠哪曾受過這等叱喝,何況又有一肚皮的委屈,因此,也勃然作色道:“請說話留些分寸,不要欺人太甚。”
嶽震天身子一震道:“你敢頂撞老夫!”
司馬玠道:“敬人者,人恆敬之,你不尊重我,我就沒有必要尊敬你!”
嶽震天怒吼道:“狂徒!竟敢如此!”
說話之際,已抽出他的鋼骨摺扇。
司馬玠沒好氣地道:“莫非還要試在下幾招?”
嶽震天越發震怒,摺扇一抖,“唰”開啟了來,大吼道:“以為老夫的摺扇不利嗎?”
司馬玠既已動火,態度越發的從容,從容得有些兒傲慢道:“慢說是摺扇,縱然是吹毛的寶刀,在下也沒有放在眼下!”
這句話像一把野火,更把“天馬行空”嶽震天的火性引發了。
他震腕抖扇,高喝道:“狂徒!發招!”
司馬玠也是滿腔怒火,高聲道:“就憑這雙肉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