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很在意三爺?”
珠兒突如其來地開口,教西門祖微詫地瞪著她,喃聲道:“你在胡說什麼?我哪裡在意他來著?”
“若不在意的話,怎會如此在意三爺是否還在府裡?”她輕笑著。
“我、我不過是因為今兒個在書肆裡說了一些話,覺得有些失禮,所以以為他應該離開了才是。”任誰聽了那些話都會受不住的,更遑論他這個高高在上的慕容三爺,他豈受得了這種委屈?
“小姐想同他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橫豎我打一開始就是這麼想,既是如此,又何必解釋?”事到如今,多說無益,隨便他怎麼想,她管不著。
“也好。”
“咦?”也好?好什麼?
“三爺在府裡也待上好一段時日了,瞧他似乎傷勢已經痊癒,現下若是要走,咱們也就不會顯得不夠厚道。”珠兒將她一頭長髮拭乾之後,走到她身旁。“小姐,三爺願意走,是好事;他若是不走,往後麻煩肯定不小。”
“怎麼說?”西門祖不禁疑問。
“三爺一進府,先是撞見不乾淨的東西,而後又是進機關房受了傷,這些事也不知道打哪兒流傳出去的,搞得城裡的人全都知道,這不是好事,只會讓傳言再傳下去,沒完沒了了。”
“原本就沒完沒了。”她哼笑著。
打府裡鬧鬼謠言頻傳,城裡沒半個人給她好眼光瞧過,她若是上街,就算沒落個棒打落水狗的下場,也得要接受眾人毒辣的目光。
她老早就見怪不怪了。
“可這樣下去,豈不是成了偷雞不著蝕把米了?”珠兒微蹙起眉。“原本是想要利用慕容三爺拉抬西門府的名望,順便能夠藉他得到人脈,替書肆開源,然而如今看來,這一招是使不動了,既然如此,倒不如送他走,好歹也落個清靜。”
“你說的不無道理。”她並非不明白,只是……“珠兒,依你瞧,為何三爺至今尚未離開?”
“也許他是想要小姐給一個交代吧,畢竟小姐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那些話,三爺肯定覺得難堪且惱火,大不了在書肆裡擺宴道歉,稍稍安撫三爺的心,他便會覺得舒坦,不至於覺得無臉見人。”
“是這樣子嗎?”其實她似乎也不需要特地向他道歉,與其道歉,倒不如激他,他便會自動離開了。
珠兒說得對,他確實該走,而且愈早愈好。
說不準這宅子真是受了詛咒,他若是再待下,恐怕會引發不測,他一走,她心裡便能踏實而平靜,回覆到原本的生活。
“好,我現下就去。”話落,她立即起身。
珠兒見狀,忙拉住她。“小姐,你還沒用膳。”
“無所謂,不過是幾句話,說完我就回來。”趁著現下,就讓她一鼓作氣吧,要不到時候她肯定會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那是無妨,可問題是小姐你才著一件中衣啊。”珠兒不忘提醒她單薄的衣衫。“要去,好歹再搭件罩衫吧。”
“嗄?”
後院客房裡,一抹挺拔的身形來回走動,一會兒走到門口,一會兒走到窗前,顯得焦躁不安。
“她為什麼沒來?”慕容真回頭問著正在用膳的掠影。
“嗄?”掠影咬了一口香酥雞腿肉,一頭霧水地抬頭。
“你說,她為什麼不來同我解釋?”慕容真走回桌邊,坐在掠影身旁,一臉光火地瞪著他。
掠影趕忙將嘴裡的食物吞下腹,抹了抹唇,問:“三爺說的是祖兒姑娘?”
“廢話,要不然我說的會是你嗎?”他沒好氣地啐了聲。
“她話都已經說出口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可也許她是被人激的,也或許是她一時說錯,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