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安寧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將軍府的管家走到門口,向膳廳內伸頭看了一眼,看樣子是有事。
年與修招招手,管家進來,先是朝安寧兩人微微鞠躬,才猶猶豫豫的看向年與修。
年與修皺眉,大聲呵斥道:“這兩位都是自己人,有人麼話就直說!”
管家點頭哈腰的“是,是”兩聲,才又開口說道:“同知大人正在門外,想要拜訪將軍!”
年與修聞言,內心咯噔一下,這該死的同知,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這就是在給他上眼藥啊。
安寧聞言站起身,朝年與修拱拱手說道:“既然將軍還有人要見,那在下就不打擾了,在下先告辭!”
“唉,無妨,無妨的,小少爺何不見見?”年與修趕緊找補。
安寧笑著擺擺手:“不了,既然你們有要事相商,我還是迴避一下,至於我見他,怕是人家還沒有看得上我呢!”
年與修聞言,瞬間就感覺有些尷尬了,也是,他不相信這位同知大人不知道安寧在這裡,但他絲毫沒有來拜訪的意思,不怪安寧會這麼說。
看著安寧兩人離開的背影,年與修輕嘆一聲,揮揮手對管家說道:“把他請到書房吧,我一會兒就到!”
“是!”管家答應一聲吼就轉身離開。
而年與修甩了甩腦袋,也轉身離開了膳廳……
回到後院兩人住的小院,安寧做在桌邊,開始沉思了起來,在他看來,如今的府尹一職,權利還是太集中了一些,管理不僅很混亂,而且有時候還是一言堂,安寧想要改變,想要把府尹的權利分開,但是又覺得如今的這種形式,要是隻在這一個地方實行,肯定是不行的,要是不能全部實行,那最後的俸祿到底怎麼發?難道要在這裡單獨設立一個發放俸祿的機制麼。
最主要的是,安寧向來都是,自己只負責提出來,具體的你們自己去做,但這一改革,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這可是關乎整個後都府的大事,搞不好可能還會嚴重影響到底層百姓的生活。
安寧毫不懷疑,要是他敢這麼改,那麼過不了兩年,這些官員就會以各種理由收取各種稅收,就現在這樣的府衙機制,他們都能找各種方法收稅,就別說安寧把他們的權利分開了。
權利在一個人手裡,他可以收商稅,農稅,人頭稅等。要是把權利都分開了,那是不是每一個衙門都會去收一遍?千萬不要懷疑,這些官員一定能幹出這種事。
唉,還是算了吧,要是以後有機會,再選一兩個地方試試吧,現在沒有時間天天盯著他們,等以後有機會了,來一個地方搞一個試點,就看看他們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而將軍府的書房內,一位長相富態的中年人正站在年與修面前,弓著身,手帕不停地在臉上擦啊擦。
而此時的年與修則是陰沉著臉,沒有去看面前的人,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開口說道:“你是朝廷任命的官員,你怕什麼?你只要從明天開始正常上值,就算新的府尹到了,你的這個同知的位置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只是……府尹的位置你是別想了!”
“是,是,只是這上邊交代的事情……”同知依舊彎著腰,但還是有些不甘心,還想再掙扎一下。
年與修聞言,瞬間就來氣了,站起身低聲呵斥道:“上邊的訊息,你還知道上邊的訊息,你但凡上點心,也不會搞到現在這種地步,我都已經把城內的軍隊掌控住了,只要你再堅持一下,那整個後都城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到時候區區一個府尹算什麼事,就因為你貪圖享樂,就一直待在家,連府衙都不去。”
頓了頓,年與修又說道:“最重要的是,我已經把那位小少爺都邀請來了,你就算再看不起他,你就不能裝一下,教內的大事要緊你不知道嗎,現在你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