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雖然對她各方面都不錯,但從來沒有承認過她的身份。
南溪的眼睛盯著影片裡的傅司淮,尤其看到他那深邃目光一直盯著許笙笙的時候,心痛陡然加重。
那雙眼睛,曾是她的最愛。
而現在,他所有的目光,都只落在許笙笙身上。
南溪閉了閉眼,強行壓住眼底的淚,但鼻子持續的酸澀,還是擊潰了她的偽裝。
“想哭就哭吧。”一道溫潤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南溪睜眼,淚眼朦朧中,一包紙巾遞到了自己面前。
她眨了眨眼,模糊中終於看清了面前的男人。
男人的身材修長而不粗獷,白皙的臉龐輪廓分明,深沉的黑眸如同濃濃的深淵,讓人無法探知深淺。
是賀宇墨,傅司淮的好友。
見南溪沒動靜,他抽了幾張紙,直接塞到她手裡:“司淮這次是來真的,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不怎麼辦。”南溪擦了擦眼角,明豔的嘴唇勾起一抹譏誚,“祝福他們。”
賀宇墨倒像是不相信一樣,輕輕一笑,“這話你這幾年沒少說。”
“我記得我剛追傅司淮的時候,你就勸我別陷太深,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心底有人了?”
賀宇墨緊抿著的唇緩緩下壓:“迷途知返還不晚。”
南溪沉默,心口壓著的大石頭更加沉悶。
“我已經搬出傅家了……”
以前不放棄,是因為傅司淮身邊沒有其他人。
她愛傅司淮,但也不是個死皮賴臉的人。
“司淮說過,他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賀宇墨似乎不忍見她這麼難過,“或許,他還沒有看清自己的心。”
喜歡和愛,有時候也來源於習慣。
南溪唇角半勾:“謝謝你的安慰。”
賀宇墨把一張銀行卡放在她面前,“裡面有三千萬,司淮說,讓你記得退賽。”
三千萬……
他為捧許笙笙還真捨得花錢。
她發過去的作品,已經過了海選。
在拉琴的時候,她彷彿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為了傅司淮壓抑了自己幾年,她不想壓抑了。
她想做回真正的自己。
這個比賽,她不想退。
她把卡推到賀宇墨眼前,定定的看著他:“請你還給他,這錢,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