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型龍飛鳳舞,行雲流水。
只練著練著,又想起葉南鳶來,她琴棋書畫,也就個琴拿的出手。
一屋子的書,都沒見翻開過,只看那些情情愛愛的戲摺子。棋下的也臭,撒嬌耍賴無所不用,陪她下一場,頭都大了。
字更就不用說了,拿著最好的蕭家紫毫筆,字型卻歪歪扭扭的如同小孩一般。
想到這兒,胤禛練著練著卻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手腕一抖,練了一早上的字也就廢了,他無奈的收回手,歇了。
小太監趕緊送來摻了玫瑰露的水,胤禛一邊淨手一邊吩咐蘇培盛:「倉庫裡應當還有兩支新的紫毫筆,待會兒你去找出來。」
「筆洗,鎮紙也挑些好玩有趣兒的,一起送上來。」
想到葉南鳶平日裡把玩的,用的那些,精挑細選的都是好物。胤禛一邊拿帕子擦拭手,一邊道:「再派人去街上尋些時新兒的話本子。」
得……這東西一出來,蘇培盛就知是給誰準備的了。半點都不敢含糊,立馬就吩咐人出去辦。
剛出門,葉南鳶就醒了過來,後者的小丫鬟們趕緊進去,沒一會兒裡面就傳來動靜,胤禛揚了揚眉,立馬過去。
一進屋,就見丫鬟們跪了一地。
「怎麼了?丫鬟們伺候的不好?」他笑著上前哄,葉南鳶別開臉不想看他:「你昨日說將半夏還給我呢?」
原來是氣這個。
胤禛笑了笑:「她正跟著嬤嬤學規矩,你起床用過早膳便能瞧見了。」葉南鳶將信將疑的,卻也不敢為難那些無辜的丫鬟。
但胤禛也算是信守承諾了,用過早膳後半夏果然回來了。
葉南鳶問過後知曉她沒受傷,不過如今每日有嬤嬤教她規矩,半夏今日瞧見胤禛便沒橫衝直撞的上去了,倒是知曉行禮喊貝勒爺。
胤禛沒看她,對著一側喝茶的葉南鳶道:「過來,我教你下棋。」
沒等她說完,他又開口:「不準說不願,我昨晚可是放過你了。」當著奴才們的面,他居然說這些,葉南鳶瞪了他一眼。
怕他嘴裡再說什麼,只得乖乖的上前。
他這個先生教的倒是認真,不過葉南鳶這個做學生的卻是學的心不在焉兒的。
手裡拿著棋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胤禛瞧見後,開口警告:「下棋要專心,你這心思都到哪裡去了?」
說著,棋子上前,一下子就將她給困住。
葉南鳶被訓了倒是也沒生氣,靈動的眼睛轉了轉,她懶洋洋的隨意找了個藉口:「棋子的顏色的不喜歡,不想下。」
「哦?」棋子的顏色不喜歡,胤禛倒是頭一次聽見理由編的這麼不走心。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
葉南鳶隨口指了指身上的衣裙,道:「這樣的吧,粉色的。」她穿的是素色的衣裙,上面繡大片大片的蓮花兒,蓮花一直從裙擺盤桓至腰間。
妖而不艷,反倒帶著兩分的清麗素雅。
她身上又自帶著一股蓮花香,歪著腦袋看過來的時候靈氣逼人。
胤禛眼睛盯著她看了許久,隨後起身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說的不錯,這個顏色的棋子是要好看一些。」
第45章 葉格格上線五……
這場雪一直下到除夕當日才算是停來。
接連幾日的雨雪天,除夕當日一早倒是升起了太陽,烈日一照,掛在廊簷下的冰溜子都融化了。紅牆碧瓦上覆了一層厚厚的雪,到晌午的時候便曬成了水。
滴答的雨聲從屋簷下落下來,像珠串似的,遠遠看過去像是在下雨。
今日是新年,一大早貝勒爺就帶著福晉進宮了,宮中宴會,那自然只有身為嫡妻的烏拉那拉氏才能陪同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