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四阿哥認認真真的往葉南鳶身上看了許久,上上下下,認認真真,看的葉南鳶一臉的無措。
「怎麼了?」
葉南鳶站在原地,四阿哥還是頭一次用這種讓人琢磨不透的眼神看她。
「沒事。」捏了捏眉心,過了許久四阿哥才回過神來,轉移話題般的隨口一問:「求的什麼?」
「還沒求呢。」葉南鳶笑了笑,帶著他往前方走去。
有大師上前,將兩人往前方帶,求了平安福,還要有長樂燈。紙筆送上來,葉南鳶雙手接過,將要求的寫在紙上,再塞進長樂燈中,放在這寺廟之中用香火供奉。
「兩位施主自行,貧僧就先退下了。」
背後的門輕輕關上,四阿哥接過手中的筆有些不知如何下手。擰著眉眼往旁一看,葉南鳶低著頭卻是一臉的認真。
「寫是什麼?」
他剛要上前,卻不料葉南鳶卻是有準備般,立刻就抬手遮住,身子往旁邊一躲。
「神神秘秘的,還不讓人看。」四阿哥眉眼揚起,笑話她:「寫的什麼以為我不知道不成?」
葉南鳶低著頭,眉眼之中全是認真,並不去回四阿哥的話。
四阿哥無趣,看著自己手中想了想,倒是也低下頭認真的寫了一句:願攜一人手,共度到白頭。
這是他剛剛許願之時,剋制不住情不自禁的蹦出腦海之中的。
只願他與葉南鳶,琴瑟和鳴,平安順遂。四阿哥抬手,留下兩人的名字。
那邊,葉南鳶寫的江知寒也落下最後一筆,她走上前,將牌子塞入長樂燈中,木牌落下發出一聲響。
她無聲的鬆了一口氣。
一人,一燈,一牌。
除了本人,誰也不會看見木牌上求的什麼。葉南鳶本不信這些,但……卻又不得不信。
「好了?」四阿哥學著,將木牌送入燈下,扭過頭只瞧見葉南鳶面色都放鬆了下來。
「好了。」葉南鳶點頭,四阿哥也不去問她求的什麼,抬手牽著葉南鳶的手就往外走去:「既是好了,那便安心吧。」
他不追問葉南鳶求的什麼,但總歸與他有關就是了。
時候還早,四阿哥便帶著葉南鳶去了後山。他常來三清觀避暑,去年住的屋子沒人動過,還在。
只是小半年沒來了,驟然有小師父時常的進來打掃,可到底還是一股灰塵氣。四阿哥怕葉南鳶受不住,便牽著她的手往後院竹林兒走去。
蘇培盛留下來打掃。
「正好,從這兒穿過竹林,就是你的梨園。」許久沒來,竹林間的小路也沒人走過,下腳之處地上的竹葉足有一指高。
腳踩在竹葉上,發出嘎吱的響聲。
四阿哥牽著葉南鳶的手往前走過,一陣風吹來竹葉落了一身,他輕笑著停下腳步,給葉南鳶拂開身上的竹葉。
身側傳來微微的動靜,只在一夕之前四阿哥猛然抬起頭。
兩人深處與竹林之中,身側全是竹子與大樹,就在兩人的頭頂一條嬰兒手臂粗的蛇在盤桓在樹枝上。
豆大的眼睛睜開著,那蛇吐著蛇信正對著兩人。
「小心,」四阿哥拉開身側的葉南鳶,大喊了一句,葉南鳶一扭頭,正對上那條大蛇。
『唰』的一下,那蛇如閃電一般朝兩人飛撲而來,四阿哥將人拉到自己的身後,抬手一把揪住那蛇身捏住七寸往旁邊的石頭上一甩。
那蛇狠狠地砸在那石頭上,團成一團掙扎著漸漸不動了。
「怎麼樣?」
四阿哥低下頭,看著身後的葉南鳶:「有沒有嚇到?」葉南鳶點了點頭,下一刻眼睛卻是瞬間瞪大。
那條蛇被甩在石頭上居然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