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鳶!」四阿哥又急了,低吼一聲兒。
卻見她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道:「你放心,這不是治病的藥。」腳掌觸地,她眨了眨眼睛,她用一股近乎神秘的聲音道:「不如,貝勒爺猜一猜是什麼藥?」
「太醫!」四阿哥立馬扭頭,沖外面吼:「太醫!!去叫太醫。」他手掌掐的緊緊的,指尖一片,他不該,不該讓她脫離自己的視線。
他應該將人綁在自己身邊,讓她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子低下!
「不用叫了,我來告訴你。」葉南鳶輕笑了一句,將空碗放在四阿哥的手掌上:「這是坐胎藥。」
「坐……坐胎藥?」四阿哥雙目猛然睜大。
這東西只有懷不上孩子,著急想要的才喝的。宮中不受寵的妃子們,為了皇子傍身才會去碰。
凡是受寵一些的年輕妃子們都不屑於去看。何況,是藥三分毒,坐胎藥喝了是能快速懷孕,但對母體有損,
對上他那一臉震驚的眼神。
葉南鳶笑的越發的燦爛,插上最後一把刀:「你不是想要孩子嗎?」兩人緊密相連著,她連呼吸都在他臉前。
「那藥可比蓮心苦多了。」她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卻又如一把尖銳的刀,直插四阿哥的的心口:「不過幸好,以後我再也不喝了。」
第112章 開殺二書房內……
書房內
窗外的天還是朦的,只有陽光透過縫隙漸漸暈染了進來。和煦的光帶著幾分溫暖,殺入般爭先恐後的湧入,照在了黃花梨木的書案上。
那上面,擺放著一隻白玉瓷碗,裡面的藥都倒了乾淨,只有餘下的幾滴都乾枯了,如糖漿一般黏在碗口。
空中隱隱傳來淡淡的藥香,四阿哥捏緊了眉心,低著頭,睜著眼睛從天黑坐到了天明。
天上還泛著魚肚白,一陣飛鳥從屋簷掠過,驚了坐在地上打盹兒的蘇培盛,他眼睛往上抬了抬,瞧了一眼還早的天,身子一轉拽進被褥又想著繼續睡。
忽而,身後的門被人從裡面被人拉開,蘇培盛身子往後一倒,連人帶著被褥都倒了下去。頭也砰的一下,磕到了地上。
「誰啊……」蘇培盛摸著磕疼的腦袋,瘦小的身子從地上蹦了起來,剛要破口大罵一句,卻是瞧見那雙玄色的靴子,整個人如同被掐住了喉嚨,半點聲響也發不出來。
「爺……爺……」蘇培盛哆哆嗦嗦的,半邊身子抖動的仿若篩糠:「您怎麼來了。」
四阿哥抬頭走過去,眼神沒看他,只提腳走前,道:「派人將爺的東西都搬到西院去。」
「啊……啊?」蘇培盛眼睛睜的大大的,仿若是沒聽明白四阿哥說的什麼意思。
貝勒府一共有東西南北四個南北通透的大院子,其餘的格格,侍妾們住的都是小院子。
可這主院,一共就這麼四個。
東院給了福晉,南院給了李側福晉,四阿哥自個兒在北院住著,餘下一個西院,本是空著的,等葉南鳶來了之後給了葉格格住著。
四阿哥後院的人再多,這麼些年來再寵愛誰,也沒見過爺說要搬到誰屋子裡去住過。
「爺,這……」蘇培盛撓著腦袋,有些沒回神:「這搬多少啊?」搬些日常的,日用的東西?「要不待會兒我叫奴才來,給主子搬些平日裡用的。」
「全部。」
四阿哥卻開口,低沉一聲打斷他:「將我的東西都搬到西院去。」轉頭往身後瞧了一眼,四阿哥的聲音毫不猶豫。
「將院子封起來。」
想了一整晚,思慮一整晚,讓他有無數個想法的一整晚。
一閉上眼睛,便都是葉南鳶那眼角流淚的笑。
他捨不得,放不下,終究還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