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拉那拉氏看著貝勒爺沒喝,下垂的眼簾閃了閃:「妾身知曉爺酒量不好,特意讓人備的果酒。」
她倒了一杯酒自個兒喝了一杯:「想著爺極少陪我喝酒,今日來陪我喝上一杯。」
話說到這裡,四阿哥不好在拒絕。好在的是果酒後勁兒小,入口甘甜一杯下去倒也是無礙。
空杯剛放下,烏拉那拉氏又跟著上前倒滿了:「爺,妾身入府這麼多年,極少有這樣安安靜靜陪著爺說話的時候。」
「弘輝還小,後院的姐妹們又記著我福晉的身份。」烏拉那拉氏眼神帶著朦朧,像是一下子回憶起往昔來。
「像是這番安安靜靜的時候,是極少的。」她邊說,邊接連的喝,連續三四杯後,四阿哥總算伸出手將人按住。
「福晉,再喝你就喝多了。」四阿哥擰著眉,抬頭要叫奴才們進來。
烏拉那拉氏卻是搖頭:「爺,爺許久沒來我這兒了。」烏拉那拉氏眉眼透著一股悲傷,抬手便往四阿哥的臉上抹去:「就……就算是來了,也只住在偏殿。」
「沒人知道我這個嫡妻,是多麼的不受貝勒爺喜歡。」烏拉那拉氏說完,捂著眼睛像是再哭。
奴才進來了,聽見聲音站在門口不敢進去,四阿哥抬手讓人下去。
烏拉那拉氏要福晉的顏面,這副模樣是斷然不想讓奴才們瞧見的,他坐在旁邊守著,烏拉那拉氏一邊回憶以往,一邊與他喝酒。
不知不覺中,四阿哥也被灌了幾杯。
他之前本就喝了竹葉酒,如今又摻了果酒,酒量不好暈乎乎的到底還是醉了。
看著醉倒在桌面上的人,剛剛還在哭的烏拉那拉氏抹乾淨眼淚:「人呢?」她問身側的周嬤嬤,後者從屏風後面走出來。
道:「奴婢親自過去盯著了,郭格格已經準備好了。」
看著醉倒的人,烏拉那拉氏眉眼透著一股不捨,貝勒爺是她的夫君,是她這輩子的天地,她尊他,敬他,也愛他。
當初成婚之時,她驚鴻一瞥,當初只覺得這輩子再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人了。她為他操持後院,生下阿哥,做足了一切福晉應該做的事。
可如今,卻是沒想到。
烏拉那拉氏的牙咬的緊緊的,她要親手將貝勒爺推到另一個人的床榻上,要讓她假裝懷孕,再陷害流產,這才能夠得以保全自己嫡福晉的尊榮。
袖子裡的一雙手掐的緊緊的,烏拉那拉氏深吸一口氣,扭頭:「將貝勒爺送過去吧。」
蘇培盛送完葉南鳶回來,人還沒進福晉的院子便被攔住了。正院裡落了鎖,屋子裡面都熄了燈,只有守門的奴才坐在門前打盹兒。
屋子裡沒動靜,他也不敢進去,便守在正院的門口跟著睡了起來。
而蘇培盛萬萬沒想到,他守了一個晚上居然守了個空,四阿哥壓根兒不在正院裡,而是被挪去了偏殿。
偏殿中
郭格格看著床榻上的人,咬著唇,漂亮的一張臉上透著不知所措。
周嬤嬤在身側守著:「格格,伺候爺您應該總會的吧。」她這屋子裡比福晉那兒小了整整一圈,但佈置的卻是素雅,屋內泛著一股淡淡的檀香。
「會!」郭格格看著床榻上的人,再往身後的周嬤嬤那兒瞥了一眼,眼中全然都是心如死灰。
「格格,也不用這個樣子。」周嬤嬤是福晉的人,她說話那便自然代表著福晉:「作為格格,伺候貝勒爺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爺如今是喝醉了你才有這個機會,不然的話你是想碰只怕都是碰不到的。」周嬤嬤的話不輕不重,卻如同個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郭氏只覺得,自己被人剝去了衣裳,讓她無所適從。
「接下來的話應該不用奴婢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