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麻木而僵硬地坐在那裡,連疼痛的呻吟都沒有發出來一聲。
段敘初趕回來得急,囡囡一直在跟他鬧脾氣,他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再去哄囡囡,只好把囡囡先放在江茜那裡,此刻才有空閒打電話給江茜。
周醫生去廚房準備晚餐,蔚惟一坐在沙發上,看著段敘初立在玻璃窗前的高大背影。
他的一隻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裡,背影筆直挺括,從肩膀到腰身的比例流暢完美、恰如其分。
他應該在跟江茜打電話,用很低沉的聲音說著什麼,燈光灑在他的側臉輪廓上,那原本堅毅的線條,也顯得十分柔和。
蔚惟一抬手捂住嘴,淚如雨下。
他的溫柔從來不曾給與她,而她做情人最大的悲哀,就是親眼看著他把那份溫柔展現給他的妻子。
這讓她感到暗無天日、感到窒息一樣的絕望。
他說他一輩子也不會放過她,那麼她甘願把自己的青春、把一生的年華、終身的幸福,耗費在一個有家室的男人身上嗎?
不!
她總會擺脫他!
蔚惟一坐在那裡足足有半個小時之久,也不知道段敘初有多少話對江茜說,蔚惟一看他那個樣子壓根沒有結束通話的趨勢,她咬了咬唇,起身往樓上走。
時間還早,蔚惟一睡不著,靠坐在床頭習慣性地拿過書來翻,一個小時後周醫生敲門進來讓她吃飯。
蔚惟一放下書,搖搖頭,“我剛剛吃過了,你讓段先生吃吧!我先睡了。”,她拉起被子躺下去,慢慢地閉上眼睛。
迷迷糊糊中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響,蔚惟一也不想理會,翻過身準備繼續睡,一隻大手卻探到她的脖頸處。
段敘初拉著她的被子,“起來,把藥吃了再睡。”
蔚惟一用力地拽過被子,背對著段敘初冷冷地說:“反正也死不了,就算死了,也不用你管。”
段敘初的動作有片刻的停頓,“嘭”的一聲,他把手中裝著清水的玻璃杯用力擲在床頭櫃上,回身拽住被角,將整床被子扯開丟掉地上,隨後伸出長臂撈住蔚惟一的腰,把她拉到他的胸膛。
段敘初緊盯著蔚惟一,沉著臉色,滿含諷刺地問:“你這不想,那不行,那麼你想做什麼?跟我**,嗯?”,說著他的一隻手掌突然握住蔚惟一胸前的一團柔軟,厚實的掌心一邊用力揉弄,目光則緊絞著蔚惟一的神色不放。
蔚惟一又痛又覺得屈辱,她抓住段敘初的手臂,惱怒地說:“你沒事找事!”
段敘初這才停下動作,漂亮的重瞳在燈光下閃動著光芒,“是你無理取鬧蔚惟一,我都已經不計較了,你還擺什麼臉色給我看?你因為湯鈞恆恨我,嗯?”
蔚惟一不答反問:“我是喜歡你,還是恨你,我對你怎麼樣,我心裡怎麼想,你會在乎嗎段敘初?”
眼瞧著段敘初雙眸眯起,臉色一點點沉下,蔚惟一滿是篤定,卻又自嘲地說:“你不會在乎,所以你想上就上,想懲罰我就懲罰我,你找那麼多借口做什麼?”
“你認為我在找藉口?”段敘初額頭上青色的筋脈跳動,有一團什麼東西堵在胸口,讓他的呼吸窒悶。
這種難受的感覺讓他整個晚上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像那天在會所抱著昏迷不醒的蔚惟一,在蔚惟一此刻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心痛、為了另外一個男人仇恨他時,他平日裡的冷靜和強大的掌控力,像城牆般轟然崩塌。
段敘初抿緊唇,忍了許久,到底還是說出來,“分明是你跟湯鈞恆曖昧不清,你明知道他喜歡你,你還跟他一起逛街,還為他做飯?你不給我一個解釋就算了,你還為了他,而忤逆我,這樣你覺得你有理了嗎?”
“你讓我解釋什麼?你都已經讓人家身敗名裂、家破人亡了,如果你需要我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