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
她低下頭,在他的眼皮上輕輕一吻道:“你醒了為什麼不說話?”
霍去病愜意地伸了個懶腰,翻身把劉陵壓到身下,用手指點在她的唇上說:“正常情況下,在床上我只會採用一種方式和人交流。”
“流氓!”劉陵用舌尖輕舔他的指頭,白了一眼道:“那也算交流嗎?”
“從某種程度上說,這是男女之間最本能的一種交流方式。我在十三歲學會以後,始終樂此不疲。”霍去病拍拍她的臉頰說:“相信郡主也有同感吧?”
“我倒想知道,是哪個強悍的女人在你十三歲時就奪走了童子身?”
“她的確是個女人,比我大了許多歲的女人。”霍去病眼裡有種奇怪的光芒閃過,像是被什麼東西刺痛:“我該感謝她,教會了我作為男人最重要的一件本事。”
“不會是你的師母吧?”劉陵惡意揣測道:“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如果是發生在你這惡棍的身上,我一點兒也不會感到驚訝。”
“我倒是很想,可惜師母是什麼樣子我都沒見過。”霍去病瞬間恢復正常,打了個哈欠說:“你是否該起床了?”
“你壓在人家身上,怎麼起來?”劉陵撒嬌說:“不過我真得去王府走一趟,看看壽春的局勢如何。對了,你說伍先生被囚禁在秘密行轅裡,現在怎麼樣了?”
“他死了。”霍去病淡然回答說:“他在地牢裡和我交談不到十句,就永遠閉上了嘴巴。我已命人將他的遺體安葬在淮水岸邊,並且立了一塊石碑。”
“可惜,伍先生是個人才。”劉陵道:“可惜他的許多建議,父王都聽不進去。”
“失去了伍被,不是還有青葉真人嗎?”霍去病道:“像他這樣的世外高人也能被王爺招攬到座前,著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為什麼‘世外高人’這四個字從你嘴裡吐出來,就成了損話呢?”
劉陵苦笑說:“今年春天他率弟子云遊淮南,被我父王重禮聘請到府中講演仙學。雖然尊奉為淮南國師,但人家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們也無法制約。”
“好啦,我該出門辦事了。”霍去病起身穿衣:“不過得先找個地方洗把澡。”
“你不陪我去王府?”劉陵坐起身,問道:“是準備去刺殺淮南中尉嗎?那是我父王用來試探你的方法,如今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不是殺人,而是約會。”霍去病穿好衣衫,一邊將飲雪魔刀插到背後,一邊回答道。
“約會,和誰約會?”劉陵下了床,雙手纏住霍去病的脖子道:“我不准你去。”
“男人的事情,女人最好別多問。”霍去病拍拍她挺翹的屁股,岔開話題道:“順便幫我辭了世子府侍衛總管的差事,我可不想象條看門狗似的成天蹲在那裡。”
“這事好辦。”劉陵踮腳吻了吻霍去病,鬆開雙臂道:“晚上我等你回來。”
“上癮了?”霍去病縱聲大笑:“也是啊,好戲還在後頭。”
“你壞死了!”劉陵不知想到了哪裡去,滿臉飛紅地捶了霍去病一拳。
月亮灑照在潺潺流淌的淮水上,泛起粼粼銀色的波光。隔著密密的蘆葦叢,河面上有十幾艘船舫緩緩行駛,從燈火通明的客艙裡不時傳出悠揚的管樂聲。
霍去病站在岸邊,尋找那艘名叫“千素食坊”的大船。
但一剎那間他就發現,自己根本不需要一艘艘船舫的去找尋。一蓬從五彩琉璃寶燈中亮起的絢爛光華,已經告訴了他龍城公主的位置。
在一艘中等規模,不太起眼的船舫上,龍城公主空靈動人的身影站立在二樓甲板上,正被十幾位仙道人物團團包圍。
為首那人,正是峨嵋山清微宗的青葉真人。另外有三名衣飾身分相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