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統領的。”
霍去病“嘿”地一笑,道:“好啊,那就讓他們打吧,權當是在練兵。”
“不成的。”董武以為霍去病果真打算袖手旁觀,急道:“看這架式要出人命。”
“那更好,說明兩位統領將練兵當實戰,一心鑄就驃騎營鐵血之師。”霍去病看上去一點兒也不著急,慢悠悠道:“我是否該請大將軍對他們予以嘉獎?”
“怎麼可能?”董武心急如焚,並未留神到自己正跟著霍去病往狂火旗的營地走去,說道:“依照大漢軍紀,軍中若有持械火拼傷人性命者可就地……”
霍去病擺擺手打斷董武道:“你知道他們為什麼鬧起來?”
“聽說高統領查營時發現僕統領在帳內違紀飲酒,於是上前制止。不曉得為何兩人越說越僵便要動手,橫山旗和狂火旗的部眾聞訊紛紛聚集到僕統領帳前相幫各自的主將。
“我和徐統領趕去勸說,沒幾句話徐統領又和僕統領爭了起來。不一會兒趙統領、刑統領也趕到了,大夥劍拔弩張越鬧越兇。”
“有趣!”霍去病遠遠望見了包圍在刑山軍帳外的黑壓壓人群,眼裡掠過一抹寒光道:“天高皇帝遠,都以為自己是這兒的老大了。”
董武聞言心頭莫名地一凜,猶豫了下囁嚅道:“霍校尉,你不會行軍法吧?”
霍去病不答,伸手扯開兩名在外圈看熱鬧的赤地旗武士,沉聲喝道:“閃開!”
董武目瞪口呆地看著霍去病就像頭公牛撞進人群,寬厚的肩膀高高凌駕於眾人之上,一晃一搖已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
須臾的工夫霍去病便穿過人群來到僕多的軍帳前,剛好聽見趙破奴在勸道:“老僕,你向高兄弟認個錯也就是了,何必弄得大夥都不愉快?”
僕多袒胸露乳斜靠在帳中的行軍榻上,一身酒氣硬著脖子道:“高不識是統領,我也是統領,老子憑什麼要向他低頭賠不是?”
高不識站在帳門前,臉色冷峻手按佩劍道:“就憑高某是今日的守值官!”
徐自為站在高不識身邊也是一臉的怒氣,接茬道:“僕多,你也太囂張了!”
僕多衝徐自為一瞪眼道:“老子就是囂張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徐自為大怒,邁步就要向僕多衝去。趙破奴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肩膀道:“小徐,別跟老僕一般見識,他喝多了。”
在一旁隔岸觀火的刑山不鹹不淡道:“原來喝醉了就能藐視軍紀,受教了。”
徐自為聽刑山為自己幫腔,向他豎起大拇指道:“老邢,你這話算是說著了。”
高凡嘆了口氣道:“這還是大漢的精銳之師嗎?”
魯鵬也深有感慨地贊同道:“酸棗你個熊,小霍這個驃騎校尉真不是人乾的。”
這時趙破奴扭頭冷冷問刑山道:“那按照刑統領的想法,此事又該如何處置?”
刑山打了哈欠,說道:“我既不是守值官也不是驃騎營校尉,趙統領問錯人了。”
高不識見趙破奴竭力維護僕多心裡更加有氣,冷聲道:“來人,行軍法!”
“誰敢!”趙破奴將爍金神戟往軍帳門前一橫,“高不識,莫要欺人太甚!”
忽然身後伸出一隻手來抓住戟柄慢慢往上抬起,跟著響起霍去病的聲音道:“咦,趙統領何時當了僕統領的守門親兵?”
趙破奴一驚,他方才幾乎盡全力將爍金神戟下壓,然而霍去病看似信手向上一抬,戟柄仍舊不由自主地高高豎起,可見對方功力之深委實遠勝於己。
“霍校尉說笑了。”趙破奴索性收起爍金神戟,向霍去病施禮道:“卑職不過是想勸阻高統領,以免生出事端。”
霍去病“哦”了聲,那語氣聽上去就似在說:“你當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