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竟真的站了一個人。她急忙起身開啟屋門,一股涼風捲裹著潮溼的水氣湧入房裡,吹得火燭劇烈搖動。
灰衣男子豪邁響亮的笑聲從屋裡傳出:“項老弟,這麼大的雨,你哪來的興致傻站在院子裡?相請不如偶遇,不如進屋喝杯熱茶?”
項嶽負手步入,打量著灰衣男子道:“郭兄怎麼會突然跑到李府做客?”
“那有什麼好奇怪的。”灰衣男子大馬金馬地坐著,也不起身迎客,回答道:“李敢是我師侄,郭某到長安不住他府裡,又能去哪兒?”
“原來郭兄出身翠華宗,這點項某還是第一次聽說。”項嶽看似十分隨意地站定,無形中已將整座屋子盡皆籠罩在他的出手範圍之內,背門面窗不但牢牢守住了自己的退路,更進一步封死屋中人逃脫的路線。
“若顰,給項會主上茶。”李敢吩咐妻子,一點也不擔心她會受到傷害。
程若顰溫婉一笑,儘管隱隱覺察到來者不善,且屋子裡的氣氛古怪,但神情依舊大方,將斟滿的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