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詩君雁倒也不惱,只是淺笑著看著桑落,驀然張開雙臂,那軟軟的笑竟是嬌憨到令人心顫。此刻聰明的四少如同普通的女子一樣。
桑落微微一怔,將手中的瓷碗擱下,俯下身子將那女子帶入懷中,大手觸碰到詩君雁的後背,懷中的女子身形一顫,桑落微微勾了唇瓣,“既是怕疼,又為何要拒絕清脂替你處理傷口。”
“你才是始作俑者豈能勞煩清脂。”詩君雁沒心沒肺的笑道,那神情仿若理所當然。
桑落微微挑了挑眉,倒是沒有反駁詩君雁的意思,只是縱容的一笑,“說得倒是有幾分道理。”說罷將詩君雁放在床榻之上,伸手便去解詩君雁的衣帶。
詩君雁身子不經意的一顫,卻是沒有躲開,反正兩人已經不知道看過多少次,此刻再害羞豈不是顯得矯情,更何況桑落對於她的身子一點興趣都沒有。而且她,情願讓桑落動手,連她都不知道為何對於桑落的觸碰她並不覺得有多厭惡。
桑落眼神清明,果然沒有多看詩君雁一眼,綁起詩君雁的髮絲讓她背對著自己而坐,溫熱的水清洗著血跡斑斑的傷口,潔白如雪的肌膚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分外的難看,桑落眉目不自覺的緊蹙了幾分,大手撫上詩君雁幾乎斜著橫過整張背部的那道口子,傷口極深,雖然沒有傷及筋脈骨骼,血肉卻是翻了開來,一片猩紅,其他細小的口子也不少,不過顯然她很懂得避開要害,除了這幾乎將她砍成兩半的一刀其他並不算嚴重。不過如此嬌嫩單薄的身子看來眼底,依舊讓人覺得悶悶的疼,而且……桑落微微眯了眉目,這道傷口怕是會留下疤痕,他現在手中並無珍貴的藥材,處理不及時已經讓傷口錯過了最佳的癒合時機。w8pd。
“疼……桑主子你是故意來欺負我的吧。”詩君雁微微側過頭顱,清明透亮的眸子對上桑落深邃的眼眸,那如同貓兒一般慵懶沙啞的調兒映襯著那女子輕佻不羈的淺笑。
桑落心中一緊,就覺得心口某個位置被那樣燦爛不羈的笑容狠狠撞擊了下,當下微微斂了眉目,開始專心處理傷口,他的動作很是溫柔,不過包紮的時候有些尷尬,因為桑落是坐在詩君雁的後方,若要包紮必然要從詩君雁身前繞過,雖然兩人都沒有任何的遐想,無奈那過分親暱的姿勢已然讓兩人略顯的有些不自然,不過這點兩人自是不會表示出來,詩君雁心性極強自是不會失態,而桑落顯然更會掩飾情緒,直到包紮好了傷口,那曖昧尷尬的氣氛依然沒有散去,桑落見女子緊繃的後背,以及幾乎要垂到腿間的頭顱,若是不說些什麼,只怕那丫頭還要繼續彆扭下去,略顯低沉的聲音清冷的響起,“可能會留下疤痕。”一邊說一邊自然的下了床榻。
不過是隨口一提,倒是緩解那份尷尬的氣氛,詩君雁倒是不在意,隨意的將外袍扯在身上裹好,“無礙,反正我也不打算嫁人。”
那風淡雲輕的嗓音好似只是在說今日的天氣一般,桑落怔怔的看著詩君雁臉上漫不經心的笑,那不是敷衍的話語,而是她真的不在意,心中莫名一堵,“你莫不是打算一輩子男裝示人。”
“有何不可,反正世人皆知我詩君雁乃是詩家四少。”詩君雁綁好衣帶一臉的理所當然。
桑落並未再答話,心中那股莫名的不快讓他有些不快,就覺得詩君雁此刻那雙眸子亮的有些刺目,好似要將他心底的陰霾一點點照亮一樣,這種不為自己所控的感覺讓桑落直覺覺得危險,當下沒有意識的開口,“閉上眼睛。”
詩君雁一愣,對於桑落的要求有些詫異。
桑落反應算是極快,幾乎是瞬間便反應了過來,意識到說了什麼微微有些懊惱,“我替你療傷,你受的內傷不輕。”
“好……”詩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