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晴盯著電腦太久,眼睛酸澀難受,中午沒休息也有些犯困,便躺在沙發上休息,結果一不小心睡著了。
文湛回來,手捧著一大束香檳色玫瑰,進屋一眼看到沙發上睡著的女人。
心瞬間柔軟下來。
他輕手輕腳走到沙發邊,將手裡的花束放在茶几上,人在沙發邊蹲下。
熟睡的女人,五官溫婉,靜謐美好,讓人想到童話故事中的睡美人。
公主是被吻醒的。
所以,他痴痴看了會兒,情不自禁地探身過去,想一親芳澤。
然而就在他的唇快要吻到那方柔軟時,女人突然驚醒,瞬間睜大的眼眸像發射鐳射一樣,馬上精神了,坐起身的同時,一手不客氣地懟在他臉上,將他推開。
“你幹嘛!”穆晚晴立刻後退,防備地看著他。
下一秒,目光瞥到男人身後茶几上放著的花束,心裡驚訝更甚。
買花?
送她的?
穆晚晴也想到之前還在御景灣住時,這人送過一束鬱金香,當時她沒理會。
今天又送玫瑰……
他倆做了兩年多的夫妻,這人連根毛線都沒送過,唯二的兩次送禮物,都是送花——穆晚晴心想,這麼有錢,家財萬貫,卻原來是個葛朗臺?
又或者,在他心裡,自己也就值得送束花而已。
文湛見偷香不成還丟了人,當即訕訕一笑,坦誠地道:“想看看能不能吻醒你,結果還沒吻就醒了。”
穆晚晴橫他一眼,下頜朝茶几一點:“這什麼意思?”
男人順著她的話回頭,看到那束花,俊臉上的訕笑更加尷尬,摸了摸鼻樑清咳了聲,“這個……就是花啊,送你的。”
說完轉身捧起花束,遞到女人面前。
“花店老闆說,香檳玫瑰最適合送給你,我就買了——這次,是我親自去挑的。”
他想表達自己的誠意。
其實花店老闆原話是,香檳玫瑰高貴典雅而不庸俗,花語是——愛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驕傲,沒有你的我就像是一隻迷失了航線的船。
寓意:我只鍾情你一個。
文湛覺得最初定義花語的人,肯定是個極其煽情肉麻又油膩的主兒。
這麼膩歪的詞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黎秘書說,讓他送花再說些甜言蜜語,某人肯定消氣——可這種話他打死也說不出,便只好藉由一束鮮花表示。
不過看她的反應,顯然也不懂這香檳玫瑰的花語。
於是文湛把花束遞到她面前時,又補充了句:“你可以查查香檳玫瑰的花語,真挺適合送你的……”
穆晚晴坐在沙發上,一直淡定沉穩地盯著他,極其意外地從他慣常冷毅欠揍的臉上,察覺到一抹紅暈和羞怯。
就跟剛出嫁的小媳婦見到相公似的,眼神閃躲,欲語還休。
“不查,我對鮮花不感興趣。”穆晚晴大概看出他的心思,一副直女的口吻回應道。
文湛俊臉一僵,沉吟片刻,馬上問:“那你對什麼感興趣?我下次送你。”
女人看向他,一臉認真探究,“你為什麼突然要送我東西?”
文湛見她不接花束,索性又放回茶几上,然後起身坐到沙發上,跟她緊挨著。
“沒什麼……就是想起以前夫妻一場,都沒給你送過禮物,現在想彌補。”
穆晚晴彎唇一笑:“不是因為做了虧心事,想要賠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