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勞累而已——到底怎麼了?發燒還是什麼?”
沈醫生進門,一看二老也在,以為是文湛病得很嚴重,長輩都來關心探望了,便趕緊上前。
可文湛沒等他開口,抬抬手對他說:“我沒事,不用檢查,你回去吧。”
“啊?”沈醫生一愣,搞不懂了,“周嬸說,您胃病犯了,叫我過來看看……”
“胃病又犯了?”文湛還要掩飾,可蔣麗娟已經站起身讓開位置,“小沈,趕緊給他看看!年紀輕輕的胃病那麼嚴重,不好好調理怎麼行?”
老爺子是胃癌走的,讓家裡人一直有些提心吊膽,不敢大意。
沈醫生被蔣麗娟拉過來,壓著文湛檢查。
穆晚晴一直沒說話,臉色嚴肅。
她該走了,可眼前這架勢,如果硬撇下走人,蔣麗娟還不知要怎麼說教她。
心裡剛劃過這念頭,就見蔣麗娟突然轉頭看向她,果然又數落上了:“你說說你!怎麼照顧這個家的!孩子孩子丟下不管,丈夫丈夫被你折騰得犯病!做人要知足懂不懂?給你提供這麼好的條件,你就安安心心地把孩子照顧好,把丈夫伺候好,你天天琢磨什麼?還跑出去上班了是吧?你能掙幾個錢?我們文家缺你吃還是少你穿了,要讓你拋頭露面出去丟人?回頭別人還以為我文家摳門,以為文湛不肯養你!”
蔣麗娟本就憋了一晚上的不滿,再加上這會兒見兒子胃病又犯,面如土色,頓時新仇舊恨累在一起,指著穆晚晴好一通埋怨。
穆晚晴剛才還覺得這事自己應該負點責任,可現在被婆婆指著鼻子一通罵,把她說的一文不值,心頭叛逆又起。
“他犯病是因為他自己不肯吃飯,生生餓出來的,關我什麼事?三十歲的大男人了,又不是三個月,難道還要我喂他吃?”
“你——”
話落不等蔣麗娟回應,她又接著道:“再說了,您剛才講的那些不是一個妻子的形象,而是傭人或保姆的範疇。家裡有這麼多傭人了,我犯不著跟他們搶工作。我是掙的不多,但也是憑我自身努力掙來的,沒有人可以詆譭鄙視。”
“你真是——”蔣麗娟見她還敢頂撞,更加惱火,但沒來得及反駁,就被文江河一聲喝住,“行了!你少說兩句!”
可盛怒中的蔣麗娟,根本不聽丈夫的,“我為什麼要少說?她做的不對,我當婆婆的還不能說了?”
“夠了!”話音未落,沙發那邊傳來一聲呵斥。
文湛臉色陰沉,心情極度煩躁,看向母親不客氣地道:“你要看孩子,看完就行了,我的事不用你們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