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我們在商議如此重大的事,難道不怕這兩個人是探子嗎?”陰沉男子先開口,他已經忍到現在了。
“就是因為我們在商議重大又隱秘的事,我才讓他們進來。如果他們是探子,那麼把他們控制在手裡總比被暗中監視來的好,如果他們只是路人,那麼把他們迎進來,不是可以麻痺下監視我們的傢伙?”主人依然保持著笑臉,只是那笑容有些森然。
“我也覺得這樣的舉動太冒險了,要知道走漏一點風聲,我們的腦袋就完了。”老軍人嚴肅地警告道。
“放鬆些,將軍閣下,我們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元老院、軍隊,以及顯赫的家族都聯絡完畢,只要等時機到來,維普琴斯家族那派勢力將徹底從薩肯消失,我們就等著喝慶功酒吧。”樂觀的主人笑呵呵安慰道。
老軍人繃了張臉,還是不放鬆口氣:“維普琴斯家的勢力如老樹盤根,難保我們的計劃不外洩,每一步都應該謹慎小心。”
“好吧好吧,我承認這事上我魯莽了,我只是看氣氛太沉重了,想讓大家放鬆下聽聽歌而已。”
主人無奈地說。接下來,一陣短暫的沉默後,響起刻意壓低的商討機密的嗡嗡聲。
……
芽看著屋裡僅有的一張床,還不大,只夠兩人並排躺下,臉是越燒越紅。海因姆倒沒有介意,讚歎了下房間裡設計獨特的壁爐,又看了好一會外面的風景。
“終於又有個軟軟的地方睡覺了。”海因姆伸個懶腰,躺倒在臥椅上,看著還愣在屋子中間的芽,奇怪地說,“剛才不是很困嗎?怎麼不睡覺?”
芽看著他,咽口口水,小聲說:“你……你呢?”
“我睡這裡。”海因姆拍拍身下的臥椅,看了眼芽古怪的神色,戲謔道,“你難道有什麼期待不成?”
“哪有!”芽紅著臉啐他一口,轉身跳上床,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臉。她還真有那種擔心,不過既然他睡臥椅,剛才為什麼不多要一間房呢?
“難道我真的很像色狼嗎?”海因姆的聲音幽幽響起,但又明顯含有笑意,“不過放心啦,我對小女孩沒興趣。”
“我才不小呢!”芽忽然坐起來,忿忿道,“再過一個星辰期,我就滿十六歲了!”
“真的?”海因姆明顯吃了驚,坐起身仔細打量芽,“你有十六歲?真看不出來啊,我認識那些十五六歲的姑娘,已經出落得相當動人了呢,特別那身材……”
他比了下,又看看芽,搖頭道:“不知是營養問題,還是薩肯的女孩子發育相對晚?”
芽被奚落一通,氣得她矇頭躺下,發誓再也不理他了。
貴族女孩十四歲可以參加交際,十六歲已經打扮得相當成熟,而芽的身形神態都跟十三四的小女孩相仿,別說海因姆吃驚,連芙蕾拉都意外。不過同為女孩子,她倒是非常同情芽,海因姆這種奚落沒相當粗的神經可承受不起啊。
海因姆見她動了氣,只是笑笑,熄滅了房間裡的燈。四周忽然黑下來,萬籟俱寂,不大的房間裡響著規律的呼吸聲。
芽雖然一直過著群宿的生活,但是和一個男人睡一間房,在成年後從未有過。心裡緊張,自然睡不著,便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胡思亂想,想她在馬戲團的生活,想她的同伴好友,想一直無微不至照顧她卻病死的嘉莉姐姐,想她目睹疤七和貝蒂的醜事而慘遭報復,想她被賣去做餌拼命反抗最後被打暈……想著想著,突然發覺有人按住了她的被子,緊接著一隻手牢牢捂住她下意識要發出尖叫的嘴。
“不要出聲,起來,我們有麻煩了。”海因姆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嚴肅,把芽拽起來後,示意她噤聲,再把枕頭塞進被子裡,讓被窩看起來鼓鼓的。
芽莫名又驚慌地盯著海因姆,不明白出了什麼事,但是芙蕾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