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堅“啊”地一聲,道:“那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在峭壁上翻過去。我相信沒有什麼峭壁,可以難得過我和衛兄弟兩人!”
那人點了點頭,道:“這個念頭,我也動過。剛才我說我不能算到過,實質上,我是曾攀上了峭壁的,爬山的工具,也在這快艇上,可是我在攀上了峭壁之後,卻發現難以下去!”
宋堅道:“為什麼?”
那人道:“在島上,胡克黨防守得十分嚴密,幾乎每一個巖洞中,都有人以槍口對著海面,你一下峭壁,便非被發現不可!”
宋堅和我兩個入,呆了半晌,那人聳了聳肩,道:“或許我不夠膽子,兩位此去,或則可以成功。據我所知,胡克黨的首領,是一個非常狡猾的人,受過高等教育,在日本人佔領菲律賓時期,曾經和日本人勾結,無惡不作,名字叫作里加度。”我一面聽他的話,一面心中暗自盤算,已經有了一些計劃。
那人講完,似乎沒有其他的話了,他望了我們一眼,默默地走向船尾,在他踏上跳板之際,他又回過頭來,道:“兩位,如果萬一不幸,你們落到了胡克黨的手中,那麼,我有一句話奉告:死得快是福!”
他的語音,一點也沒有恐嚇的意味,我和宋堅,也都不是瞻小的人,可是,我們聽了他最後那句話,都不由自主,機伶伶地震了一下,臉上為之變色!因為,在這最後一句話中,不知包含了多少恐怖的意味在內,胡克黨徒手段的酷毒,也盡在不言中了!
那人講完之後,搖了搖頭,便走上了岸去。
我和宋堅,又呆了片刻,宋堅道:“衛兄弟,這是七幫十八會的事,你”
我不等他講完,已經知道他的用意,是叫我不要再去涉險,就此回去,因此立即打斷了他的話頭,道:“宋大哥,你不必再多說了!”
宋堅本是豪氣凌雲之人,一聽得如此說法,也絕不忸怩多言,立即“哈哈”一笑,走了開去,去檢查那兩柄手提機槍。
我則解開了纜繩,發動了兩具馬達,快艇按著海圖上所示,泰肖爾島的位置,破浪而去。快艇前進的速度,的確驚人,兩個小時以後,我用望遠鏡,向前面的一堆礁石看去,發現正是泰肖爾島外面的礁石。
這時候,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我想找一找白奇偉和宋富兩人所駛來的船隻,是否停泊在礁石之旁,但因為暮色蒼茫,所以看不清楚。
在我們的快艇,離開礁石,遠遠的時候,我便關了馬達,宋堅也從艙中,走了出來,我道:“我們用船槳,劃近那礁石去,不要驚動了胡克黨徒!”宋堅點了點頭,道:
“何以不見他們?”
我從宋堅的話中,聽出宋堅對於他那不肖的兄弟,以及白奇偉等,都十分關心。那實是難怪他的。宋富是他唯一的親人,雖然志趣和他大相徑庭,但是總是他的兄弟,若是落在胡克黨的手中,宋堅自然會感到難過的。而白奇偉則是他生死至交白老大的兒子,他當然不能不關心他的安危。
我也是一樣,儘管我不明白,紅紅何以和宋富在一起,而且,我對她和宋富在一起這件事,不滿意到了極點,但我仍是十分關心她的安危。
我們兩人,出力地劃著船槳,天色黑了下來,海水變得那樣地深邃和神秘,礁石高聳,在星月微光下看來,像是一頭碩大無朋的史前怪獸一樣。
到快艇劃近礁石的時候,我看了看手錶,是晚上十時二十分。
我們沿著礁石劃,發現了一個巖洞,我和宋堅將快艇,划進了巖洞去,洞中漆黑一團,我看完了一隻強力的電筒,只見那巖洞只不過兩丈深淺,像是一個天然的船塢一樣。
我們將艇停好,宋堅道:“衛兄弟,我們要不要泅水去找一找他們?”
我想了一想,道:“我看不必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