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更習慣那個軍裝肅殺、神色冷峻、不苟言笑的秦上將。
秦池收回握空的手,笑道:“變了嗎?其實我一直都想過現在這樣的生活,以前沒機會而已。”
董明良視線下移,落在秦池解開一顆釦子的白色襯衫上,以及外面那件米色西裝外套上。
他還是覺得彆扭,可又不得不承認,此時秦池展現出來的氣場,確實更配這樣的著裝。
“先進去吧,給我幾分鐘習慣習慣,還有,你手裡拎的啥?”
秦池:“記得你喜歡喝酒,特意去買了兩瓶,初次登門,總不能兩手空空。”
董明良:“……”
秦池欣賞著別墅周圍的景色,其實也與董明良這個人有些格格不入:“這是你家,還是?”
董明良:“別提了,這是第三軍校給歷任校長分配的別墅,李叔那人,見羅叔把二校校長的位置推給老魏了,有樣學樣也把三校塞給了我,包括這棟別墅。冷冷清清的,我平時根本不住這,知道你不想引人注意,才臨時來這邊招待你。”
他才三十八歲,軍務繁忙,連陪老婆孩子都要硬擠時間,哪有功夫管理軍校?
偏偏老頭子們說年輕的校長更容易跟軍校生們打成一片,更適合提升軍隊的吸引力,非要他們幹。
忽地,董明良眼睛一亮,問秦池:“你既然來我們這邊休養了,還準備在軍校裡找點事打發時間,那不如來三校替我當兩年校長?當老師還得批改作業,還得被學生們氣,哪有當校長輕鬆。”
秦池:“校長肩負一校的榮譽,壓力太大
,不適合休養。”
董明良:“……”
兩人來到餐廳,做飯阿姨擺好幾道菜就走開了。
校長老師那些都是插科打諢,董明良更關心秦池的身體情況:“好好的,怎麼突然要休養了?”
自從基地建立,來自異獸尤其是海中異獸的威脅就一日不曾斷過,無論s級的元帥將領還是下面計程車兵都堅守戰線,除了屈指可數的短暫假期,軍人們只有斷胳膊斷腿甚至死亡才能長時間離開戰場,其他的外傷,別怕,有治療師!
因此,東北基地一下子給秦池批了三年長假,其中必有內情。
秦池笑笑,反問:“除了你跟老魏,這邊還有誰知道我來了?”
董明良嚴肅道:“放心,就我們倆,其他人就算知道,也是透過其他渠道。”
秦池點頭,端起酒杯,敬向董明良。
董明良剛要腹誹昔日戰友的客氣禮節,瞳孔突然猛縮。
秦池握著酒杯的手,本來修長又白皙,可就在董明良看過去的剎那,竟有金紅色的鱗片迅速爬滿秦池的手背,一直蔓延進襯衫長袖。
董明良驚駭地站了起來:“怎麼會這樣?”
話音剛落,秦池手上的金紅鱗片又消失了,快到剛剛彷彿是錯覺。
等董明良重新坐好,秦池看著酒杯中微微晃動的透明酒水,道:“吳教授說,我這十來年殺戮過重,我越理智冷靜,精神體就越暴虐嗜殺,當精神體的慾念壓過我的理智,便會嘗試接管這具身體,吳教授將這種現象定義為‘獸化’。”
董明良眉頭緊鎖:“能,能養好嗎?”
秦池:“案例太少,吳教授也沒有把握,讓我先試試。”
董明良:“案例太少?這麼說,你不是第一個有身體獸化症狀的人?”
秦池:“嗯,不過其他的都發現在新紀元初期,前線長時間高壓,少數動物精神體的戰士有過獸化現象,只是這些人要麼犧牲了,要麼因為害怕等個人原因選擇隱瞞,幾乎沒有可供研究的例項。”
董明良放出自己的棕熊精神體。
凝縮成兩米高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