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永智回到攤位上。
就在他和伊萬吃飯的工夫,葉蓮娜賣了兩包運動服。
“列娜,我給你帶快餐了,趁熱吃吧。”
方永智將裝有快餐的塑膠袋遞給葉蓮娜。
“老公真好。”
“你吃飯,我來看攤。”
方永智接替葉蓮娜站到攤位後面。
“列娜,你知道剛才伊萬找我幹什麼嗎?”
“他不是請你吃飯嗎?”
“哪有這麼簡單。”
“那是為什麼?”
“他犯賤,想讓我罵他一頓。”
“還有想找罵的人?”
“他想出軌,我不罵他還能罵誰。他肉皮子癢癢了,我就得罵他。”
“他有別的女人了?”
“睡了一個烏克蘭女人,離婚的。”
“伊萬不會離婚吧?”
“他哪有這樣的本事,就是咋呼咋呼,偶爾偷個腥。”
“瓦夏,你會出軌嗎?”
葉蓮娜停下手中的筷子,眼睛盯著方永智。
“你覺得我會嗎?”
方永智把球踢回到葉蓮娜一邊。
“不好說,現在的男人知臉知面不知心,畫龍畫虎難畫骨。”
“我的媽呀,你什麼時候把中文的精髓吃得這麼透了啊。”
倆人正打情罵俏,林剛強來了。
“剛強,你怎麼來了,你今天不上學的嗎?”
“我看江雪這段時間太累了,過來幫幫忙。今天學校課少,我就請假了,加上明後天是週末,可以在莫斯科待三天呢。”
“你還在讀預科嗎?”
“是啊,九月份就讀大一了。”
“剛強,你是來拿運動服的吧?”
“是啊。”
“你要多少?”
“四包吧,我那邊快賣完了,明天江雪來給你賬。”
林剛強搬起一包貨,放到手推車上。
快拉到自己的攤位上時,張海天跑過來幫忙。
這包裹太重,兩個人才能抬得動。
林剛強一共拉了四趟。
今天韓江雪沒來,林剛強和張海天看攤。
這時候走過來一個俄國大媽。
“男士,有粉色的運動服嗎,想給我孫女穿?”
大媽對著張海天說道。
“鋼強,老太太說要粉色的運動服,這我聽懂了,但是她說的伏奴其嘎是什麼意思?”
張海天沒完全聽懂,只得問林剛強。
“老太太說有沒有適合她孫女穿的粉色運動服。”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張海天不好意思地笑了。
“抱歉,奶奶。你要的粉色我們沒有。女式運動服只有黑色和綠色。”
俄羅斯女人並不怎麼喜歡粉色,類似的還有黃色,她們覺得太豔了。這個國家對深色情有獨鍾。用他們的話說,深色比較耐髒。
老太太有些失望,最後挑了一件綠色的運動服走了。
“看來,還是讀書好。剛強,你才讀預科就這麼厲害了,要是再上四年大學,俄語水平肯定不得了。”
張海天一臉的羨慕。
“張大哥,其實也不全是你說的那樣。外語這東西,一靠語言天賦,二靠刻苦努力。如果不用心學,別說在俄羅斯待四年,就是待十年,也可能只會一些皮毛的東西。我一個遠房的叔叔,中國改革開放第一年就去了美國,在美國一待就是十年,結果前年回國了。我大爺問我叔叔為什麼回國。你猜我這個叔叔怎麼說?”
“他是怎麼說的?”
“我叔叔說他這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