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什麼,被身旁的席昌鴻搶了先,他於心不忍,“媽,嫂子在這兒住了這麼多年,現在走讓別人怎麼看她?”大哥若還在,肯定不想看到這個畫面,只要兒子和兒媳婦少回來,避免接觸的機會,或許周煙就不會這麼極端,他心裡不確定的想著。
韓妙雲在一旁聽的要氣炸了,眼神狠狠刮過席昌鴻。她一點兒都不覺得周煙可憐,只覺得她自作自受,終於撕開了那張假面,露出了真實面目。
周煙一臉不屑,她不稀罕席昌鴻的求情,甚至在心裡痛罵他偽君子,眼裡的恨意翻江倒海一般,他們都在逼她!下嘴唇被咬出了血,像鐵鏽一般的味道在口腔蔓延開來。
何瓊看在眼裡,擺了擺手,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既然做出了這個決定,就不應該糾結反覆,她狠下心,說道:“就這麼決定了,明天我會讓管家幫你收拾東西”
看周煙不服氣的樣子,補充道:“如果不搬,我立刻對外宣佈,你和昌瑾的夫妻關係到此為止”她知道周煙最在乎的是昌瑾,絕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話拿捏住了周煙的死穴,她眼睛死死的盯著何瓊,張了張口,沒說話,她好想大吼,你知不知道昌瑾是被自己的弟弟害死的,罪魁禍首鳩佔鵲巢,每天活得這麼滋潤,憑什麼她卻要被趕出去,她不甘心,好恨。
所有的話堵在喉嚨口,咽不下去說不出口,額角因為忍耐青筋鼓起,頭痛欲裂,周煙幾乎是狠狠掐住了自己的大腿,才剋制住說出去的衝動。
醫生的話她沒忘記,何瓊的身體經不住這麼大的打擊,這是昌瑾敬重的母親,若是把她氣出個好歹,百年後她怎麼和昌瑾交代?
她只能把苦往自己肚子裡咽,咽不下去也要咽,含淚將所有的痛與不甘嚥下去。
何瓊似乎是累到了極致,聲音微弱,“其他人都出去,煊堯和茵茵留下”
等人都出去,她拉著阮茵和席煊堯的手,問:“她一錯再錯,我只是讓她離開席家,你們會不會怪我處事不公平?”
不等兩人回話,她接著說道:“她心裡很苦,昌瑾走了,她也跟著丟了魂,當年肚子裡的孩子也沒保住,這些年她對我盡心盡力,就當是我的私心,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這話阮茵不認同,憑什麼她的苦要別人承擔後果,只是考慮到自己和奶奶的關係遠比不上她和周煙,也就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