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問:“兒子怎麼樣?”
他們接到兒子車禍的訊息就往醫院趕,哪知道半路碰到兒媳婦繼父開著一輛車從側面衝過來,好在他膽小惜命,沒將油門踩到底,加上司機經驗老道,及時避開,自己只是胳膊受了些傷。
韓妙雲紅著眼將情況說了,說到最後不忘加深阮茵災星的印象,席昌鴻聽的皺眉沒說什麼,他內心雖然覺得兒媳婦不是那樣的人,但是馮勝說的信誓旦旦,如果沒有阮茵兜底,他怎麼敢?
所以他現在也是半信半疑,錢財動人心,可能是他以前看走了眼,抬眼複雜的看了眼阮茵,說:“你剛生完孩子,回去好好坐月子,煊堯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他話沒說的那麼死,但話裡話外不信任,阮茵看得出來,不過好在他不像韓妙雲那麼難以溝通,於是將自己安排下去的事情說了,“訊息瞞不了多久,奶奶身體不舒服,也在醫院”。
席昌鴻聽得母親生病,眉頭一皺,正要問人在哪兒,門口處傳來敲門聲,一位中年男子走進來,身後跟著一位年輕男子,亮出自己的證件,“我們是雲城平陽區的公安,有些事情想問下阮女士,方便嗎?”
“跟我來吧,別打擾他休息”阮茵瞥了眼席煊堯點頭說道。
“姐!”馮瑞安緊張的喊了句。
阮茵眼神安撫他,說:“沒事,就是問幾句話,你幫我去保育室看看昭昭和舒舒。”
等人走了,席昌鴻滿面愁容的嘆了口氣,母親病了,兒子不醒,這局面真是一團亂,看韓妙雲一臉痛快的表情,忍不住告誡道:“她說的沒錯,煊堯成了植物人的訊息絕對不能洩露出去”
“我知道,我又不傻”韓妙雲沒好氣道,她現在心情糟的很。
席昌鴻眼裡寫滿了深深的不信任,她嘴比腦子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了保險起見,給她加上一道鎖,“誰也不能說,包括你爸媽”親情有時候經受不住利益的考量,輝恆這麼大的集團,誰不想上來啃咬一口。
隔壁病房,中年男子坐在病床前,態度溫和的安撫阮茵,“知道您剛經歷了車禍,身體不適,我們長話短說”
“您認識馮勝嗎?”
“認識,他是我繼父,不過很快就不是了”阮茵將他和母親的離婚官司提了一嘴。
“你們以前關係怎麼樣?”
“一般,我七歲那邊跟著母親嫁入馮家,剛開始還客客氣氣,後面我弟出生了,他看我越來越不順眼”阮茵垂眸說道,被子下的手緊緊攥著床單,小時候的事情她一點兒都不想去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