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茵深思了會兒,抬頭看向白嶺:“上族譜一定要改名嗎?我不想改,這個名字伴隨了我二十多年,早就習慣了。”身份可以變,但是名字是獨一無二的,刻著自己一路成長的軌跡,就算期間有痛苦,但也有很多歡欣,不想忘記這一路是怎麼走來的,她始終記得自己叫阮茵。
白嶺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隨後欣慰說:“不改就不改”比起改名字,他更欣賞阮茵身上的這種堅持,至於家族的人會不會反對,他完全沒想,就算反對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
“謝謝”阮茵唇邊洩出些許笑意,上白家的族譜不改名字有些特立獨行,白嶺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這樣看,白嶺和陳芝為人其實挺不錯,相處起來也沒什麼壓力和架子,前提是自己不鑽牛角尖。
陳芝拉著她坐下,瞥了白嶺一眼,說:“謝什麼,這都是他該做的,要不是他,你會被換走嗎?還吃這麼多苦”說到吃苦陳芝的眼睛湧上水霧,在鄴城看宋蘭在調解節目說的那些話,結合白嶺調查得來的情況,心裡就止不住為女兒叫屈。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白嶺爽快應下,都是他識人不清,幸虧女兒是個明事理的,不然家裡肯定一團亂糟糟的。
陳芝沒好氣道:“幸虧郭曉柔被抓了,不然我和你沒完。”快六十歲的人還要面臨坐牢,陳芝一點兒都不同情,要不是她,自己也不會和阮茵分離這麼久,導致現在母女兩生疏的不上不下。
阮茵打圓場道:“你們什麼時候回鄴城?”怕他們誤會,補充道:“我想請你們來家裡一趟,也讓昭昭和舒舒見見外公外婆。”
一聽到外孫,陳芝和白嶺對視一眼,瞬間決定把回去的日期往後推遲,異口同聲道:“不急,反正我們回鄴城也沒什麼事,等見過昭昭和舒舒再回去也不遲。”
“是啊,我也該退休了,讓年輕人自己去闖”原本覺得兒子還得磨練磨練,現在想想自己不放手,他永遠學不會走路。
正說話間,阮茵的手機響了,她朝兩人歉意一笑,轉身走到窗邊接電話,席煊堯嗓音透著關心,“你在哪兒?”他沒有問鑑定結果,只關心阮茵現在在哪兒,開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