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疙瘩呢。
「霄棠，你不喜歡我家裡人吧。」
宋霄棠吃了一驚，脫口而出：「你不要胡說。」
楚南卿笑著安撫他：「你眼裡的厭惡太明顯了，好歹也裝一裝。」
「那我閉眼睛好了。」宋霄棠哼哼。
楚南卿：「……」
汽車裡陷入尷尬的沉默，只有副官阿七面不改色，車速保持平穩。
宋霄棠有求於人，先遞下臺階：「抱歉，我越界了。」
「沒有。你說了實話。」
楚南卿淡然一笑：「我也不喜歡楚家，可惜身上流著他們的血。」
「對不起。」
宋霄棠懊惱起來，他是個容易被情緒左右的人，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也還是能把握住原則。楚家的事情，多數都是小道訊息，雲都人茶餘飯後的談資，沒必要較真。
「大概是發熱期快到了，腦子有點跟不上。」
宋霄棠無奈地嘆氣，在看向楚南卿的時候，眼睛裡都是霧濛濛，委屈的意味十足。
「很難熬嗎？」楚南卿動了惻隱之心。
「禍福相依。資訊素級別越高，戰鬥力越強，同時受到的反噬也越強。以前，我都得把自己關到安全屋裡。」
宋霄棠從來沒有和其他人說過自己是怎麼度過發熱期的，一間建在鄉下的房子，恆溫恆濕，四面牆壁，天花板和地磚都是柔軟的材料，任由他發瘋，哭叫，四處亂撞，外面的人聽不到，也看不到。
吃喝每天一次，由顧白趁他虛脫時，開啟門扔進來幾袋營養補充劑，順帶檢查他還有沒有呼吸。
「我，我聽說過，沒有標記的oga發熱期很辛苦。」楚南卿深情款款，共情能力不錯，說話的語氣和看過來的眼神，讓宋霄棠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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