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你戴上眼鏡了,當然沒有人說羅!”子雅揣測著說。
舒宇健不由得暗歎。胖的時候人家嫌棄嘲笑他,怎麼瘦下來後,問題還是這麼多?
子雅看著他戴上眼鏡,視線又回到估價表上,她又換了另一個話題。
“胖哥,奸臣怎麼會離開恆永的?”
他又將視線移開估價表,“你怎麼知道?”舒宇健詫異地問。
子雅聳個肩。“我剛剛在郵局那邊碰到他,他告訴我的。”
“是他自己辭職的。”舒宇健回道,接著,忍不住又問:“他有沒有說到這附近來幹什麼?”
“來堵我羅!”子雅嗤笑一聲。“他說他喜歡我、想追我,希望我能給他一個機會。”
“你怎麼回答他?”舒宇健緊張地問。
“怎麼回答他?”子雅突然開心地大笑起來。“摔他一個四腳朝天羅!”
舒宇健也忍俊不住,但是,心中也同時在問自己,或許他們是應該早些結婚吧?
凌雲舟已經被子雅摔過四回,最後一回還外加兩拳三腳,卻始終一點進展也沒有,子雅始終以那種既輕視又厭惡的眼光看他,見到他的頭一句總是,“你又欠扁啦?”
也許他該換另一種方法了吧?
“雲舟,廠商寄帳單來了。”呂麗華拿著一疊請款單走進總經理辦公室。
凌雲舟不耐煩地揮揮手。“開半年的票給他們。”
“不行哪!雲舟,他們不接受遠期支票。”
凌雲舟皺起眉頭。“恆永就可以。”
呂麗華輕嘆一口氣。“我們是新客戶啊!”
凌雲舟更覺得不耐煩了,“就告訴他們,我們是從恆永裡出來的就行了嘛!”他粗聲道。
“我說過了,可是,我們在恆永並不是什麼大人物,所以,他們不……”
“喂、喂!”凌雲舟用拳頭敲敲桌面。“你有沒有告訴他們我是恆永總裁的表弟啊?”
呂麗華垂下眼瞼望著地面。
“有,可是他們說,恆永給他們的回答是……你的一切和恆永完全無關。”
“他媽的!”凌雲舟咬牙切齒地重捶一下桌子。“那就不必管那麼多了,就開六個月,愛收不收隨便他們!”
呂麗華憂慮地提醒他。“可是這樣一來,他們就不會再出貨給我們了。”
“你白痴啊你!”凌雲舟更惱怒地瞪著她。“我們就不會叫別家的貨嗎?”
呂麗華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隨即放棄地轉身欲離開。
“還有,”凌雲舟在她身後追加吩咐著。“通知客戶,我們只收兩個月的票。”
呂麗華回以一聲嘆氣之後,就開門出去了。
凌雲舟重重的往後靠向椅背,環視整個辦公室的大小與裝潢,心中有一股窩囊氣直往上冒。他在恆永雖然只是個副理,可辦公室卻比這間還要大而精美,手下也有十幾個部屬讓他指使。
如今,他卻落魄到守著一家不到三十坪的小公司,和包括呂麗華在內的三個職員,一個負責叫貨部分,一個負責出貨部分,呂麗華則總管一切。
而既然他是老闆,當然要比他當副理時更輕鬆才對啊!所以,他什麼事都不管,只負責下命令,其他事務則完全扔給呂麗華去傷腦筋,包括財務會計、業務招攬、倉管出入貨等。
呂麗華是所有他交往過的女人中最傻的一個,心甘情願的做他的奴隸、替死鬼,但她也是最平凡無趣的一個,甚至連帶她出去吃頓飯,都讓他覺得很丟臉!他一直用公司尚未進入軌道來推拒她結婚的要求,但事實上,他從未考慮過要和她結婚。
他結婚的物件只能是他正苦心追求的日本商社的女繼承人,還有他私心最喜愛的小魔女,他原本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