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我會找到你,從現在起無論你何種樣貌,我都不會放手,我會背後擁著你,護著你。。。”
她只覺天旋地轉,這次變成自己趴在那人身上。
一陣陣稀稀疏疏,她只覺自己的頭髮被牽出一縷,放在她的手心,然後又是一縷放在她另一隻手心。
“我們。。。結髮吧。。。”
結髮?她一愣。
我想在夢裡做你的妻子,行嗎。。。一句話迴盪在腦海,讓自己分不清虛實。她腦袋嗡嗡,身子發燙,手指已經不聽使喚的將兩撮長髮打出結。
“真好。。。真好。。。”身下的人的熱能燒了自己,他的呢喃如同催情的種子,連同埋在自己身體火熱一樣腦壞了自己的腦子。
她輕輕搖曳,像圍繞篝火振翅的蝴蝶,輕盈誘人。誘惑的身下人悶哼喘息。
真好。。真好。。男人的結髮妻,是她!
他坐起身子抱著她,顛簸著聲聲呢喃,濃情蜜意,醉了她的心。
碧落。。。。碧落。。。
三室內,一個紫衣和尚,緊緊的從背後擁著黃眉獒犬,睡得深沉。月光升上最高點,照射在一面水幕幻境上:清泉岸邊,相擁結髮的兩人。
水幕幻境思妄念,夢三場,不知年月。夢四場,不知姓名。夢五場,戒不掉癮。直到沉溺妄念中不願醒來。
“子無。。。你瞧,世間哪裡有無慾情感,他離不開幻境,就如當年的我;碧落,不,是黃點,也開始沉迷,分不清年月姓名。我看他們的戲,憶我們的情。。。。”
鏡花水月,水月鏡花。夢中人是真,兩人做同一個夢,哪裡還有假。
“子無。。。你再等等,般若苦夢中已無佛心,如來想拉他回來是不可能的!看來,碧落這次真的會贏了如來!”
晨光透過窗灑在般若苦的背脊,他緩緩的張開眼睛,一個轉身將胖黃點放在自己的胸膛。胖黃點拱一拱腦袋,繼續鼾聲大起。
碧落,上次欠你的結髮之禮,昨夜還給你了,不知你可開心?微笑的嘴又慢慢收斂,他回憶夢中情景,三分疑惑。昨夜入夢的她樣子變了,沒有銀髮和碧眼,倒是黑髮白裙,那面貌自己有些熟悉但是記不起在哪裡見過。
一陣摸索,他摸到了展開的水幕輕輕一按,又將小小的方塊收回袖口中。
他以為,自己不會用,可尋到了黃點,忍不住用水幕幻境證實。當夜的夢裡,碧落便來了。他夢見許久以前的場景,他記得現實中他擋住經卷傷了背脊,碧落用比天牛為自己塗藥。她的rela,讓自己一句貧僧如何與你無關將碧落狠狠的傷了。如今這夢情景重現,他怎麼忍心碧落掉一低眼淚。
既然是夢,就給她美夢,她要什麼,他便給什麼。要人也好,要心也好,要名分也好。。。只是,做了一個美夢,便想做第二個美夢,第三個。。。
吃了阿吉準備的早飯,帶上粗麵乾糧,在小院整理行囊的方小魚突然瞪大咯眼睛,盯著從碉樓後側竄出來的白色。
“咦咦咦。。。這狐媚子怎麼是綠眼睛?”
巴哈一愣,拿著弓箭便趕過來:“讓開,讓開!它怎麼能跑出來!”
一隻綠眼狐狸瑟瑟發抖,夾著大尾巴一個跳躍竄上了方小魚的肩膀上。
“嗨!嗨!放下你的弓箭,沒看到我在這裡嗎!”方小魚一跺腳,伸手便要去抓竄到自己頭頂上的小狐狸。
“綠眼怪!你別動!”巴哈拉滿了弓,來回撥整了方向,冰冷的箭頭對著方小魚的腦袋來回晃動。
“孃的!”巴哈一怒,扔下弓箭大步走向牛來扭去的方小魚:“你站好,我來抓。”
白狐狸見巴哈迎來一個軲轆跳下方小魚的肩頭奔向一旁的般若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