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晃。
樂陽申剛扶住他,就聽穆府裡面傳來更加高亢的笑聲,穆元成站在穆府的雕花圍牆之上,狠辣之色不足言表。
他壓沉了聲音,威風道:“很好啊,賈寶玉,陛下開了金口,你就隨老夫前去面聖,咱們金殿對質,看看到底誰沒有個道理?”
寶玉瞪大了醉醺醺的雙眼看他,傻笑道:“好啊。”
聞言,穆元成就要出了血色護罩的範圍,突然往後一縮,又驚又怒的盯著寶玉。
“殺機不減!你還想殺我?”
寶玉的醉眼一下清明,低笑道:“怎麼說也是四膽舉人,不傻呢。”
他吩咐趙貴寧等人繼續攻打穆府,招手樂陽申,讓樂陽申跟著自己,一起往皇宮走去。
“陛下,”
他略微抬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解釋,寶玉沒有。但是寶玉,一定會給您一個理由呢……”
理由?
金殿之上一片空曠,已經過了卯時三刻,但是這上朝的大殿,還沒有一個臣子的身影。
金殿大門封閉,擋住了眾朝臣的視線,也擋住了他們窺覷、揣度水英光想法的心……
水英光擺了擺手,讓得大柱陰影后的甄公公上前,沉思問道:“你說寶哥兒,會給朕一個什麼樣的理由?”
“回稟陛下,奴才不知。”
“猜猜看!”
水英光不喜的蹙起濃眉。
如此,甄公公才苦笑了一聲,回稟道:“陛下,寶哥兒會有什麼理由,奴才不知,但是總歸是……殺人的理由吧?”
“哼,殺人的理由?雖然暗殺他的,八成是穆元成指使的了,但是他沒有證據,就算有,那也是證據不足!”
“陛下說的有道理,證據不足,卻是沒辦法處理法道八大家之一的穆府……
要是寶哥兒只想殺穆元成一人也就簡單,但是寶哥兒擔心自己會被人暗殺不斷,一定要滅穆府滿門。
這滿門,可不是那麼好滅。”
聞言,水英光深深的看了眼甄公公,笑道:“暗殺不斷?朕明白你的意思,只要朕昭告天下,這也就不算一件事情。
可是朕看寶哥兒,這一條,只算附帶。”
“老奴不懂。”
“是啊,你不懂。你的心早就被仇恨填滿,不懂年輕人的心思。
呵呵,書生意氣啊,為了些許兄弟情誼,寶哥兒是真的要瘋一次。不過……
只是意氣使然,他身為國公之後,跟那孤兒草莽出身的樂陽吟,哪裡有太多的真實情誼?”
“老奴惶恐。”
“有什麼惶恐的?朕要會會寶哥兒,看看他,到底捨得為樂陽吟,出了什麼底牌?”
“那樂陽吟的妖族精血?”
“且看寶哥兒的底牌吧。他捨得多了,朕自然把精血給他;他要是不捨得太多,給他,他也沒耐心去找樂陽吟的生路,毀掉就是。
退開吧,你應該不想,被賈寶玉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吧?”
“老奴領旨。”
甄公公摸了摸袖口的血玉小瓶,退到了深處的陰影之中……
寶玉來到金鑾殿前,只見千餘官員冷眼看他,其中,更有諸多不滿。
他知道自己犯了大周忌諱,抬起頭,見天色微亮,卻有成片陰雲遮擋了起伏山間的半**日。
這大日不斷掙扎,想要跳出雲海,卻又好像被雲海牽絆住了,露出半張死白虛弱的臉頰……
“要下雨了?雨天,不太好啊。”
寶玉吸了口氣,醉酒酡紅的臉略微發白,低聲道:“申哥兒,隨我進去,不許說話,一個字,都不許說!”
見樂陽申狠咧點頭,寶玉才整理身上麻衣素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