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走之前狠狠地瞪了陳默一眼撂下句狠話:“哼,看我洗完澡來收拾你。”
陳默微笑,眼神意味深長,嗯,我等著你洗完澡來收拾我。
這間客房平時是苗苗的奶奶在住著的,最近這幾天去了大兒子家裡,剛好空出來給陳默睡,陳默拉開被子上床,從枕邊翻出一本佛經,人上了一定的年歲就喜歡寄託神靈。陳默隨手翻了一翻,看到一行熟悉的字句:色不異空,空不異色……
色色空空,陳默枕著胳臂不由得有點意馬心猿。苗苑怯生生地探頭進來:“陳默你睡了嗎?”
陳默抬手,非常嚴肅地說:“你進來!”
苗苑一臉困惑地閃了進去。深秋,苗苑穿著那種兩件式的睡衣,溫柔的粉紅色雪花絨質地,髮梢上還沾著水,臉蒸得紅撲撲的,像一團甜蜜的棉花糖。陳默指著床邊,表情持續的嚴肅:“坐?”
“怎麼了?”苗苑莫名其妙。
陳默抬手勾著她的下巴慢慢坐起身,苗苑臉上的紅暈迅速擴散綿延到脖頸裡,清黑透亮的瞳孔裡映出陳默的臉。慢慢起身是計劃好的,慢慢接近也是;苗苑的羞澀是可以預見的,苗苑的驚愕也是,可是總有一件事是陳默沒能預料到的,那就是他的衣服!
睡衣從他的肩上滑開落下去,陳默尷尬地發現自己半身□。
好吧,他的確是想調戲一下苗苑,正所謂自家女朋友不調戲白不調戲,那叫一個情趣,但作為我黨我軍的優秀幹部,陳默同志他倒也真的沒想過要把問題推得這麼深入。
苗苑目光盈盈地看著他,水汪汪的大眼睛流露出羞澀的戀慕,令陳默有種騎虎難下的悲哀,由衷地感覺到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停下來收拾衣服,那實在是一件非常非常不男人的舉動……陳默閉上眼睛,決定當自己什麼都看不到,吻上苗苑的嘴唇。溫柔地撫摸,舌尖探入,苗苑的口腔中有薄荷的氣息,無比的溫潤而清新,陳默於是就真的什麼都看不到了。
原本隱藏在規整的制服之下的身體有強健起伏的肌肉,即使是靜止時也能感覺到那種無可抵擋的力量。
苗苑在一瞬間有眩目的光感,陳默的手握住她的脖子調整角度,越來越深入的親吻讓神志模糊,苗苑恍然感覺自己被吞沒了,熾熱的身體緊緊地貼著她,如此直接。陳默用最後一點備份理智在思考,這,嗯,真他媽的,不好!
他的生理需要告訴他,他應該不管時間地點場合地把這姑娘壓在身下,然後讓備份的理智都他媽去見鬼!
可是他在長期戰鬥中磨礪出來的強悍神經在抽打他,讓他明白在別人家裡明目張膽地幹壞事,那實在太他媽找死了!
陳默用力閉一下眼睛,睜開,讓自己放開手。溫暖的燈光讓一切的美好都更加動人,苗苑緩慢地張開眼睛,睫毛上沾著細碎的水光,紅潤的雙唇帶著半透明的質感,像果凍一樣,誘人吞吃入腹。
陳默咬住牙,腦中閃過諸如“自作孽不可活”、“玩火自焚自作自受”這一類的隻言片語。他飛快地把自己彈起來貼到牆上,苗苑還沒回過神,整個人沐在燈光裡,臉上染透緋紅的血色,困惑地看過去,呼吸急促,眼中一片水色。
人,在最誘惑的時候自己總是不知道的,無心的豔麗,最讓人顛倒。
“走走走,不早了,回去睡覺!”陳默痛心疾首地把苗苑拎起來推出門。
我靠!
陳默靠在門邊唾棄自己,心跳仍然快得像飛,比跑了五公里還嚴重。苗苑忽然推開門探進半個頭,晶亮的大眼睛裡閃著狡黠卻又膽怯的光,像一隻好奇而心虛的小羚羊那樣笑著,她拉長聲調說:“陳默,我回去睡覺了噢!”
陳默忽然轉身氣勢洶洶地衝過去,苗苑驚叫一聲迅速地關上門。
陳默停在門前三寸的地方,苦笑,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