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朗聽完也是一驚:“你一個書生,外地人,回來也沒幾年,誰會和你結仇?不然你再想想,最近和人起過口角有過爭端沒有?”
你也知道自從潘老師的事後。我這半年來幾乎沒忙過別的事情了。“這話確實也是實話。程朗皺起眉頭,思慮良久:”總之這件事情不對頭。“你不必太擔心,對方也就是悄悄跟著,我一個人獨來獨往這麼久,也 沒見怎麼樣。”
就怕到時候出事晚了!“程朗見贊諾還是若無其事的冷靜樣子,重重嘆了口氣,”總之你最近小心一點,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打聽一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去哪裡問?”費諾聞言皺起心。
程朗拍拍他的肩膀:“你別管,總歸我也就只是個大夫,要是知道什麼我會告訴你,但是還是那句話,自己要小心。”
我自己例沒什麼,過兩天要去外地出差個把禮拜,也許回來會好一些。最近曉彤常常去看希年,如果你要是告訴了曉彤,也請她不要向希年提起。“這個你放心。”
臨到分別程朗叫住費諾,見後者疑惑地停下腳步,他又笑笑:“沒什麼,你臉色不太好,不要太拼,希年的手術要到了,你更是要保重才是。”
費諾點頭:“多謝提醒,我心裡有數。”
不久後費諾動身北上,去某個城市見工程的委託方。日程緊,事情多,加之天氣不適應,費諾還是一個不查,稍稍有些感冒。別的都還好,吃過藥就壓了下去,就是吹過風之後啞了嗓子,如此一來打電話回家的時侯瞞不過潘希年,她一聽他兌,電話那頭的聲音都繃了起來:“你聲音怎麼了?”
費諾不願讓她擔心,只說前一夜沒睡好,嗓子有些不舒服,潘希年聽起來不怎麼相信,但似乎又有別的更大的心事,每一句話都說得有些心不在焉兼乏猶豫。
費諾前一天和程朗透過電話,知道她身體檢查的結果很好,就是情緒緊張。以為她還是為了手術的事情憂慮,就說:“程朗說你身體的狀態很好,手術會很順利的。我週一就回來,你要是有什麼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還有,出門散步的話注意保暖,不要著涼了。”
好……一定。“潘希年輕聲答應。
交代完這些之後費諾已經準備掛電話,連”再見“都好說了,不防被潘希年猛的一聲”費諾“給叫住。那聲音急促而尖銳,隱藏著極大的不安,費諾不知這樣的情緒又是從何而來,只是很耐心地又把話筒送回耳邊,鎮定地說:”希年,我在。“我剛才忘記說謝謝,現在補給你。謝謝你。”
她說得鄭重,費諾也微笑,輕聲說:“傻姑娘,還是這麼客氣。你好好休息,等我回來再說。”
回到T市後費諾還是先去了學校。一則是學校離機場更近,二則是還有些檔案留在辦公室,想取了再回家。從進辦公樓到三樓的辦公室這短短一路上,費諾陡然察覺到迎面而來的每一個人都在看他,眼神中各澀情緒夾雜,好奇、疑惑、陌生乃至微微的不解,卻沒有一個人真的出聲叫住他,只是這樣沉默地向他投來目光。
費諾隱隱察覺至事情不對,但他實在是太累了,同時感冒藥的效力讓他有點昏頭,也就沒有分出精力拉過人來問一句因由。
直到他來到自己的辦公室門口。
破天荒的,’辦公室的房門虛掩著,這也意味著有其他人在裡面。眼下並非校工按時清掃的鐘點,他也並不和人共用辦公室,費諾有些不悅,面上反而沒了情緒,只是把門一推,想看看這反客為主的不速之客,到底會是什麼人。
房間裡一共三個人,只有黃達衡是認識的。他衝著緊鎖眉頭面有憂色的黃達衡點了點頭,才轉向另外兩個穿著公安制服的陌生人。他們見到費諾進來,也從沙發上起身,其中一個掏出證陣,以公式化的語氣說:
“你是